日光透過玻璃照在蘋果汁的玻璃瓶上,在桌面上形成了好看的光影。
黎樂志踮起腳尖,好奇地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瓶身。他從未見過這樣天然澄澈的東西。
“姐姐,這是什么?”他小聲問道。
木空青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遞給他一杯:“蘋果汁,是一種飲料,甜的,你嘗嘗。”
隨后又給每個孩子都到了一杯。
黎樂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眼睛瞬間睜大——原來世上還有這樣清甜的味道,不是人造香精的濃烈,而是日星、果肉糅合在一起的溫柔滋味。他捧著杯子,像捧著什么珍貴的寶物,小聲說:“……真好喝。”
黎安像只歡快的小雀兒,圍著木空青蹦蹦跳跳,臉蛋因為興奮而泛著紅暈:“姐姐,太太太好喝了!比營養(yǎng)液好喝一萬倍!”他的聲音又脆又亮,在屋子里打著轉兒。
黎子平依舊沉默,卻用行動表達著喜愛——他小口小口地啜飲完第一杯后,抿了抿唇,悄悄伸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那雙平日里總是低垂的眼睛,此刻閃著細碎的光。
而木萌,木萌早就在剛回家的時候,喝過了。
木空青看著他們,心里柔軟一片?;蛟S,這就是她要做的事——讓這些孩子們知道,世界本該有這樣真實的甜美。
木空青給他們規(guī)定,沒人最多喝兩杯,喝太多不行,至于為什么不行,她也沒有深究,地球上家長就是這么做的。
木萌看大家喝完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向媽媽伸出手:“給太爺爺!”
“你想讓太爺爺也嘗一下果汁?”
“恩恩”木萌點頭。
木空青不會拒絕木萌的提議,她翻出了一個有蓋子的瓶子,讓家務機器人清洗以后,裝上了滿滿的蘋果汁,又拿了一小包蘋果干讓木萌帶上。
“可以自己去嗎?”她輕聲問道,手指拂過木萌柔軟的發(fā)頂。
木萌肉嘟嘟的小臉繃得緊緊的,黑葡萄似的眼睛里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認真。他用力地點點頭,小手緊緊攥住蘋果干的袋子,這是他的第一次”任務”,稚嫩的肩膀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責任的重量。
木空青沒有覺得讓木萌一個人去送東西有什么不對,這個世界還沒有人能傷到他,而他以后需要獨立完成的事情會越來越多。
木萌開始了獨自的“旅程”,整個過程異常順利,畢竟陸氏莊園地處偏僻,安保又很嚴格,真沒有什么人,一路走到了上次來到的大房子前,門口的機器人掃描了木萌,確認安全主動給他開了門。
他走進去卻沒看到人,想到媽媽在污染區(qū)教過他的見不人就大聲喊,他氣沉丹田,大聲喊道:“太爺爺——”
稚嫩的童音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震得水晶吊燈都微微顫動。木萌喊完就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動靜,小手不自覺地攥緊了保溫袋的帶子。
二樓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陸管家差點被自己的袍子絆倒,扶著雕花欄桿往下看。他身后跟著兩個圓頭圓腦的家務機器人,機械臂上還掛著沒來得及放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