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被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為什么會是顧硯辭呢?
當(dāng)初她被溫家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顧硯辭還在歐洲,他竟然能將人安排到精神病院來照顧她?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要花多少的精力和心思啊……
溫顏覺得不可思議。
她甚至寧愿那些是顧景舟的安排,因為這樣的話,她就不需要顛覆這么多年的認(rèn)知,顧硯辭當(dāng)年也不需要那么辛苦。
在她‘以為’的那些歲月里,顧硯辭并沒有討厭過她,甚至默默地為她做了很多,讓她在精神病院保全了自己的身體和意識。
那么,除此之外,他是不是還做了什么?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溫顏看到來電顯示:顧硯辭。
她看著響起的電話,遲遲沒有接。
等電話因無人接通被自動掛斷,下一刻,又被顧硯辭給撥打過來。
等到,但仍有人不相信。
一個學(xué)生站起來,道:“我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造假的病歷呢?”
江淮序拿過備用話筒,笑著反問:“同學(xué),誰質(zhì)疑誰舉證的道理你如果不懂,現(xiàn)在我告訴你了,歡迎舉證!作為帝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忌胡說八道和沒腦子,希望你對得起你的身份!”
江淮序在學(xué)校以‘才華出眾’和‘為人和善’出名,突然如此言辭犀利,學(xué)生們面面廝覷,不再做聲。
從溫永海的澄清到病歷的展示,都顯示傳言并非屬實。
他們再說下去,恐怕會被扣上故意詆毀的惡名!
“我有一個疑問!”
突然,一個女生突然從學(xué)生代表席站起來,大聲道,“溫顏,你當(dāng)初從精神病院出來時,距離高考只剩半年,你在精神病院住院一年多,完全脫離學(xué)校和知識,你是怎么考上的帝都大學(xué)?”
“那好像是明珠?”
“她不是休學(xué)了嗎?”
“明珠來報仇的?”
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幾個月前,只不過,上次接受審判的人是明珠,提出質(zhì)疑的人是溫顏。
溫顏站起來,隔著半個教室,和幾米外的明珠四目相對。
后者雙眼充滿了痛快,仿佛終于大仇得報,還帶著壓抑克制的期待——期待溫顏被人唾棄!
她不相信,一個脫離學(xué)校的接近兩年的人,能在短短半年內(nèi)考上帝都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