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邊一夜未眠,天剛亮,就聽到樓下有犬吠聲。
沈清語一手抱著一個黑色的杜賓撫摸,沈聞溪不由得后退了兩步,她小時候被咬過,以至于一直對狗很恐懼。
她無意間踩到了一個骨頭形狀的玩具,只見兩只狗發(fā)了狂般的沖上來,她四處逃竄,想要關門阻擋,但已經來不及了。
房間被它們弄的亂七八糟,許清語緩不濟急,慢吞吞的上來夸張的捂著嘴:
“哎呀姐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腳上的傷還沒好,不能幫你收拾了,要是被蔣靖安知道又要不高興了,只能麻煩你受累了。”
沈聞溪驚魂未定,她癱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摸到了什么,拿起一看,竟是她和蔣靖安的結婚證。
她頓時感到呼吸一滯,平常她視若珍寶的東西就這么輕易被撕碎了。
想到這,她顧不上害怕,拿上證件想要去民政局一趟,還沒有到下班時間,興許可以補辦。
許清語和狗已經不在下面了,沈聞溪加快步伐,怕以免再發(fā)生什么意外。
到了地方以后,來辦理業(yè)務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排到她,卻被工作人員告知自己是未婚狀態(tài)。
“不好意思,能麻煩您能再好好給查一下嗎?”
手指點擊在鍵盤上的聲音如同警鐘在敲打著沈聞溪的心。
“小姐,這邊顯示您丈夫確實是已婚,但妻子叫許清語,是去年三月份辦理的?!?/p>
沈聞溪身子一軟,怎么會這樣,她當時明明親眼看見蓋章的,而且算算時間,許清語那個時候還沒有回來,他們不是兄妹嗎?
沈聞溪腦中閃過一幀片段,那天蔣靖安確實匆匆和她領完證就去了紐約出差。
而且他和許清語的姓氏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