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沈先生,我們不太熟,還是不要離這么近?!?/p>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意,曾經(jīng)兩小無猜的我們,如今卻只能用“不熟”來形容。
他苦笑道:“我知道自己很臟,你嫌棄我也正常。但是雁雁,我做了一個夢,我想求一個答案?!?/p>
“什么夢?”我不耐地回答。
我早就對他沒有了任何期待,哪里還會在乎他做什么夢,他的人生從此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他顫抖著手,從兜里掏出一張素描圖,上面的場景與我上一世被害死的場景奇跡重合。
我瞳孔驟縮,話里帶了一絲兇意:“你這是?”
他隱忍著淚意:“雁雁,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到你被我親手殺了,你告訴我這些這是不是真的?”
他情緒崩潰到幾乎站不穩(wěn)腳,雙眼通紅地望著我,渴求那一個答案。
我冷笑一下,背過身去:“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原諒你?”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我知道了,我確實不配?!?/p>
“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抹殺了一個那樣善良又耀眼的人,我就覺得自己該死。”
“放心,我以后不會來打擾你了。希望你余生安好。”
他走到半路停下來,“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
“愛過?!蔽掖?。
曾經(jīng)的愛是真的,如今的恨也是真的,這些傷害需要時間來撫平,也許一輩子都撫不平。
身后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這是我和沈虞年的最后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