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說要帶他一起上北大的時候,他衣衫凌亂地和宋思凝一前一后沖進教室。
那時的我對他心藏愛意,拼盡全力都想拉他一把,讓他吃到學歷的紅利。
可是,我不知道,就是當天,他才和班長相互告白確定了彼此的愛意。
那個跟我說要考上同一所大學,一輩子不分開的人,成了別人的男朋友。
他和宋思凝無名指上的情侶對戒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輕聲道:“沒什么,只是不好拆散一樁姻緣罷了?!?/p>
上一世,我自作主張拉他一把,卻害得自己全家慘死。
這一世,我不會再當那多管閑事的圣人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我臉上。
沈虞年尖利的控訴聲響起:“同學之間的玩鬧罷了,你是什么封建殘留嗎?”
“思凝考試失誤得了抑郁癥差點自殺,我哄哄她怎么了?你就算考上了清北,骨子里還是個卑鄙小人,居然用這個拿捏我?!?/p>
宋思凝也一臉委屈地開口:“雁雁,你不要誤會,我跟虞年真的沒什么,他就是心善想幫我罷了?!?/p>
“都怪我考差了,還給你們帶來了麻煩,我不配做你們的班長?!闭f到這里她差點哭出聲。
作為班長的她本就籠絡了大部分人心,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直接開罵:
“什么狗屁狀元,貴校招這種卑鄙小人到校,不怕丟你們學校的臉嗎?”
“這種人都能考上狀元,真是浪費教育資源!”
我搖了搖頭,領了北大的通知書后,生咽下那些毒罵,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不干涉他人命運,這個教訓我早在上一世就用全家慘死的慘痛代價領略了。
傍晚,經(jīng)過一ktv時,我聽到了里面沈虞年和班上同學們放肆的大笑。
“沈虞年,江雁要是真的不打算帶你上北大,那你準備報考哪里?”
沈虞年輕輕挑眉,不屑地笑:“不會的,江雁那條舔狗舔了我這么多年,只要我輕輕勾一勾手指,她就會將北大通知書雙手奉上?!?/p>
周圍同學的語氣更加討好:“那就先恭喜虞年順利考上北大啦?!?/p>
“要是以后發(fā)達了,可別忘記提攜老同學一把啊?!?/p>
他闊氣揮一揮手,傲如老狗:“那必須的,我可不像某人那樣自私?!?/p>
周圍的阿諛奉承之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