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問之下我沒忍住紅了眼眶,他當即沖進去揍了對方。
事后我擔心合同黃了,他會受苛責,而他卻只盯著我吼:
“你給我記住了,如果我上位需要你委曲求全,這位置我寧可不要。”
“在我這,你半分委屈都不用受。”
后來公司同事傳他要下臺,他卻悄悄簽下海外大單。
至今,我都記得他把新合同拍在我面前,眼底盛著光的樣子。
想到這,我突然笑出聲。
同樣是受委屈,桑瑾年現在的選擇和當年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多可笑啊!
他被我笑得有些慌,伸手扯我入懷,聲音瞬間軟了幾分。
“幼宜,我錯了,剛才不該兇你。”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別這樣笑了,更不要提分手,行不行?”
他死死圈住我,眼底的愛意熱烈而純粹。
我閉了閉眼,心底那點殘存的柔
軟終究還是不爭氣地泛了上來。
“我收到ny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反正謝沅寧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陪我去國待一段時間,正好讓她適應新生活?!?/p>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近乎卑微地祈禱。
只要他肯點頭,哪怕只說一個字,我就還能逼著自己,再信他最后一次。
可下一秒,我在他瞳孔里看見謝沅寧的身影。
幾乎同時,他丟下一句“等回家再說”,便徑直朝我身后走去。
擦身而過的瞬間,我聽到他如釋重負的吐氣聲,
我抿了抿唇,沒回頭,直接朝反方向離去。
那句“不等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從今日起,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