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一震,立刻讓秘書幫他定好最近一班飛機(jī),就撐著手站起來去洗漱。
溫幼宜最愛干凈了,自己不能邋邋遢遢去見她。
全程被忽略的謝沅寧臉色蒼白,叫住他:
“你不要我了嗎?你答應(yīng)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p>
桑瑾年腳步微頓,沒有回頭,只是長嘆一口氣。
“阿寧,我是桑瑾年,永遠(yuǎn)成不了桑瑾懷。桑瑾年愛的人,只有溫幼宜?!?/p>
“過去是我沒把握好分寸,以后你有事我仍會幫,但我們之間,只能是親人?!?/p>
謝沅寧眼圈漸漸泛紅,聲音哽咽。
“桑瑾年你就是一個(gè)混蛋,接吻時(shí)候你怎么不說,上床時(shí)候你怎么不說,現(xiàn)在說我們是親人,說愛的人是溫幼宜,晚了。”
她用手背隨意抹去眼淚,繼續(xù)道:“你以為你去找溫幼宜她就會回來了,做夢?!?/p>
“溫幼宜的爸爸被你氣得差點(diǎn)死了,人家搶救的時(shí)候你面都不露,她不可能會原諒你的?!?/p>
桑瑾年的心像被重錘砸中,渾身猛地一震。
他猛地轉(zhuǎn)頭掐住謝沅寧的脖子,滿臉猙獰。
“你怎么知道的?幼宜給我打過電話是不是?是你掛了對不對?謝沅寧,你怎么這么惡毒!”
謝沅寧被掐得臉色漲成青紫,就在她快要昏迷時(shí),桑瑾年突然甩開手。
她跌坐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咳嗽,眼淚混著生理性的淚水滾落。
桑瑾年卻連一眼都沒再看她,抓著她的胳膊將人丟到門外。
門內(nèi),桑瑾年胸膛劇烈起伏。
他要去找幼宜,必須立刻去。
他要告訴她,他沒有不管她,是謝沅寧在從中作梗。
幼宜那么愛他,怎么會真的不要他?
只要他把一切說清楚,態(tài)度夠誠懇,幼宜一定會原諒他的。
他這樣想著,轉(zhuǎn)身沖進(jìn)浴室時(shí),腳步都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