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配電室大鐵門附近瀕臨昏厥的江寧,仿佛回到了少管所。
她臉色煞白,嘴唇青紫,氣若游絲。
哪怕聽到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她也只敢相信那是她的幻聽。
因?yàn)橹八吐牭竭^好幾次。
滿心期待終于有人打開門放她出去了,結(jié)果等待她的只有更大的失望。
反反復(fù)復(fù),反反復(fù)復(fù)……
直到凍僵的身體感受到溫暖。
那是活人的體溫。
雨停了,夜晚放晴,竟然看得見星星。
小張看到陸鈞言從地下室里抱出江寧,整個(gè)人驚呆了。
他不僅僅是驚呆江寧竟然真的在這里,更加驚呆陸鈞言居然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陸鈞言的西裝淋了雨,西裝和襯衫都濕透了。
他沒法用自己的衣服溫暖凍僵的江寧,于是干脆把上衣都脫掉,用自己的體溫來幫江寧取暖。
江寧閉著眼睛,慘白的臉還未恢復(fù)血色。
但她不可思議地恢復(fù)了一些意識(shí)。
她感覺到了有人正抱著她。
對(duì)方的體溫和氣息是她無比熟悉的。
“陸總!”
小張急匆匆地回車?yán)餅殛戔x言拿備用西裝。
而陸鈞言則毫不在意自己裸著上半身。
他抱著江寧健步如飛地往自己的車那邊趕,白色雷克薩斯的車燈照亮了他的身影。
“阿寧!”
白逸辰和顧蘭蘭下車,一眼就看到被陸鈞言抱在懷里的江寧。
白逸辰立即拿出車?yán)锏拿海皖櫶m蘭一起七手八腳地把江寧從陸鈞言的懷抱里接過來。
陸鈞言眼睜睜地看著白逸辰和顧蘭蘭拿毛毯裹住江寧,把江寧放進(jìn)車?yán)?,白色雷克薩斯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