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慘痛一笑,腥甜滾上喉間,只剩無窮無盡的痛苦席卷全身,
我跌跌撞撞的離開,一個染著黃發(fā)的男人忽然攔住了我。
“美女,一個人啊?”他油膩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孤單寂寞吧,要不要哥哥陪你玩玩?”
“放開我!”我拼命掙扎,他卻將我往車上拖。
“滾?!币粋€熟悉的聲音驀然炸響在耳邊。
權知許一拳將黃毛打倒在地,一拳又一拳,徹底將人打跑。
隨后他看向我,抓住我的手,氣急敗壞,咬牙切齒。
“程暖,你他媽瘋了?”
“深更半夜也敢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游蕩,要是我晚來一步,你被人賣進山里都沒人知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弄虛作假搞個安樂死申請,惹我心煩還不夠,還要把自己弄的更慘,存心讓我不好過是嗎?”
“我告訴你,就算你真的出事,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不要再白費功夫了懂不懂!”
權知許死死地攥著我的手腕,似乎是在害怕一旦握不緊,我就會消失不見。
我怔怔看著他暴怒的臉,突然笑了,
“謝謝你啊,權醫(yī)生?!?/p>
久違的稱呼,讓他明顯一怔。
七年前他剛進醫(yī)學院,總愛逼著我叫他“權醫(yī)生”。
權知許閃過一絲痛色,
我看向咖啡店玻璃窗上倒映的我們,像兩個陌生人。
“我看見你在咖啡廳的留言了,2023年12月15日,你已經和喬惜在一起了,對嗎?”
其實,我還記得那天。
他說要值夜班,卻在凌晨三點,給我發(fā)消息說愛我。
當時我只覺得開心,他如我一樣,彼此想念。
可現(xiàn)在想來,那條消息大概是發(fā)錯人了。
權知許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松了。
“權知許,”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眼淚無聲滑落,
“原來像你這樣的人,也會出軌啊。”
夜風吹散了我最后一點尊嚴。
那些崩潰的,找不到分手答案的,痛得體無完膚的夜晚,只是我一個人的笑話。
權知許沉默下來。
他緩緩松開手,向后退到了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