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p>
“我沒開玩笑?!蔽业穆曇糨p輕的,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如果我非要追究到底呢?”
他的目光沉了沉,語氣里多了幾分冷硬:
“你沒有證據(jù)。到最后最多只能說她太害怕,慌亂中推了你一把,構不成犯罪。”
我死死攥著身下的被單,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他把我丟在危險里不管不顧,現(xiàn)在還要包庇那個害我的人,他的心,已經(jīng)偏得徹底,偏得讓我覺得陌生。
積壓的情緒再也忍不住,我猛地直起身,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被扇得偏過頭去,轉過頭時,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卻仍舊透著強硬:“允禾,你好好冷靜一下,別再做惹知知不高興的事?!?/p>
然后扭頭離去。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我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心底滿是悲涼。
我想起從前讀書時,有一次我被校外的混混堵在巷口,是褚鶴瘋了一樣沖過來,哪怕被打得鼻青臉腫,也要把那些人趕跑。
后來我心疼地給他上藥,讓他別這么沖動,他卻握著我的手,眼里閃著光。
“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我的允禾?!?/p>
可是現(xiàn)在,我差點被另一個女人害死,他卻輕描淡寫一句
“她不是故意的”
就想打發(fā)過去。
正怔忡著,病房門又被推開了。
我頭也不抬,“我說了我不想”
話說到一半,卻猛地頓住了。
門口站著的,是孤兒院的宋院長。
“宋媽媽,您怎么來了?”
我的聲音帶著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