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孟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
褚鶴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釘在那紅色封面上。
“離婚證”
三個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顫抖著手接過來,翻開的瞬間,大腦里
“嗡”
的一聲炸開,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到了這一步,再遲鈍的人也該醒了。
那份被他隨手扔在書房抽屜里、以為永遠不會生效的離婚協(xié)議,孟允禾簽了。
她手里握著的那些褚氏股份,也早就連帶著股權轉讓書,一并交到了靳桑臣手上。
可為什么?
是她早就撞破了他和阮知知見不得光的事?
還是他推遲手術的決定,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又或者
從他選擇護著阮知知、任由她踩碎那條項鏈開始,從他看著我被刀刺中卻拉著另一個女人逃跑開始,我就已經(jīng)在心里判了他死刑?
褚鶴頭痛欲裂,抓著離婚證的手越收越緊,紙頁被捏得皺成一團。
“不,不可能,允禾怎么可能簽字”
他喃喃自語,更像是在自欺欺人,“允禾不會簽的
她那么愛我
怎么會簽”
“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
他猛地抬起頭,轉身就往外沖,腳步踉蹌得差點撞在門框上。
卻沒看見,身后的靳桑臣在聽到這句話時,眼底最后一點溫度徹底凍結。
“褚總?!?/p>
靳桑臣的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的匕首,精準地剖開他的心臟。
“你現(xiàn)在趕去醫(yī)院,恐怕連孟小姐的骨灰都涼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