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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孟允禾的項鏈。
那條被阮知知踩碎的項鏈,他當(dāng)初撿回碎片,找了個絲絨盒子仔細(xì)裝起來。
他想著等她消氣了,就找最好的工匠修復(fù)好,再親手為她戴上,說一句
“對不起”。
可如今,再也沒有這樣的機(jī)會了。
褚鶴將盒子輕輕合上,貼在胸口的位置,似乎這樣,孟允禾就像是沒有離開過一般,還陪在他的身邊。
他派人徹查了阮知知的底細(xì)。
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是什么單純?nèi)崛醯男“谆ǎ浅D暧巫咴诟簧讨g的慣犯,專挑已婚男人下手,靠著裝可憐、編故事騙取信任,等撈夠了好處就卷款跑路。
看著手中的資料,褚鶴只覺得自己傻得離譜。
他放著家里那個真心待他的孟允禾不要,偏偏對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的騙子掏心掏肺,甚至為了她,親手將摯愛推向了地獄。
他將阮知知過往的犯罪記錄全都搜集起來,整理成冊,一紙訴狀遞上了法庭。
開庭那天,褚鶴親自去了。
法庭上,阮知知穿著囚服,臉色蒼白,卻依舊梗著脖子,眼神里滿是不甘。
當(dāng)法官一條條念出她的罪狀。
詐騙金額高達(dá)數(shù)百萬、涉嫌教唆他人作偽證、間接導(dǎo)致孟允禾延誤治療
她終于慌了。
那些從前被她禍害過的家庭,聽說她落網(wǎng),也紛紛趕來作證。
最終,數(shù)罪并罰,阮知知被判處終身監(jiān)禁。
褚鶴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被法警拖走,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才離開。
他為我報了仇,可我卻再也不會醒過來對他笑了。
離開法院,他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那家老字號的珠寶修復(fù)店。
店主將修復(fù)好的項鏈放在絲絨托盤里,臉上帶著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