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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連聲音都在發(fā)顫: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皺著眉勸我,語氣里帶了幾分不耐:“不就是一條項鏈?知知早晚要救你的命,送她又怎么了?”
垂在身側的手攥得指節(jié)發(fā)白,連呼吸都帶著心口的鈍痛。
我死死盯著他,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這是我爸媽留我的唯一念想,你不是不知道。這還是我能找到他們的唯一信物!”
“她要什么我都能給,唯獨這個不行!”
褚鶴愣了愣,像是才想起這條項鏈對我意味著什么。
可他的目光掃過阮知知指尖摩挲項鏈時、那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又很快移開了視線,語氣輕飄飄的:
“允禾,你找他們找了多少年了?就算項鏈一直帶在身上,不也次次沒結果?”
“再說,現在我就是你的家人,那些執(zhí)念早該放下了。”
“知知救你一命,這是你欠她的!”
我的呼吸驟然停住。
我從沒想過褚鶴能說出這樣的話,耳朵里嗡嗡作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一寸寸碎裂。
我再也壓不住翻涌的情緒,幾乎是吼出來的:“我不要她的骨髓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話音未落,我已經沖了上去。
褚鶴下意識地擋在阮知知身前,抬手將我推了出去。
“允禾,你別任性!”
他的眼神里滿是不贊同,仿佛我在無理取鬧。
阮知知看著我們爭執(zhí),終于嗤笑一聲:“一條破項鏈而已,也值得你這樣上躥下跳?”
說著,她手腕一揚,項鏈
“啪”
地砸在了我腳邊。
看著項鏈墜子裂開,碎石滾到腳邊,我
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
心臟像被攥緊,我呆愣愣地看著那堆碎片,下一秒突然抬頭撲過去,一巴掌扇在阮知知臉上。
她被打得偏過頭,整個人都懵了。
褚鶴反應很快,一把將我狠狠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