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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氏50的股份賣你,但你得答應(yīng)我兩件事?!?/p>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接著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孟小姐請說。”
“第一件,兩周內(nèi),替我找一個能和我匹配的骨髓捐獻(xiàn)者?!?/p>
“第二件,替我安排一場假死脫身,就在手術(shù)當(dāng)天。”
“成交!”
三個月前,我查出了白血病。
褚鶴開出天價,才說動那個和我骨髓配型成功的女孩見面。
原是商量捐骨髓的事,沒成想對方一見到他,當(dāng)場就變了卦。
“錢要,人也要?!?/p>
女孩撥著頭發(fā)笑了笑,“讓他做我三個月男朋友,我就捐。”
為了讓我活下去,褚鶴點頭了。
那三個月,他們約會了
98
次。
每次他深夜回來,都會跪在病床前攥著我的手保證道:“允禾,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我心里只有你!”
我信了。
直到第
99
次約會那天,我卻收到了一沓褚鶴和那女孩的大尺度床照。
拍照的地方五花八門,游樂場摩天輪、商場試衣間,還有家里廚房、客廳、落地窗前,最近一張竟是在我病房隔壁的家屬休息室。
那女孩坐在褚鶴腿上,他的手陷在她的頭發(fā)里,那副動情的樣子,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
我忽然想起,前一晚做噩夢驚醒,褚鶴正好推門進(jìn)來,彎腰親了親我額頭。
“允禾,再等等,等你做完手術(shù),我們就會回到從前的?!?/p>
當(dāng)時我滿心感動,以為是他心有靈犀,感受到我做了噩夢才趕來安慰。
如今才明白,那只是他從別人床上下來后,施舍的一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