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明白,那只是他從別人床上下來后,施舍的一點愧疚。
胃里猛地一陣翻涌,我趴在床邊干嘔不止。
這時候,病房門開了,阮知知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鞋跟敲地的響聲,就像是一個個巴掌狠狠抽在我的臉上。
“照片都看了吧?”
她靠在門框上,嘴角勾著笑,“現(xiàn)在,褚鶴是我的了。”
我擦了擦嘴角,抬頭質(zhì)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當然是取代你當褚太太啊?!?/p>
她走到床邊,指尖劃過我臉頰,冰涼的觸感讓我下意識縮了縮,“有錢有顏的男人,誰不想要?”
我攥緊床單,咬牙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跟褚鶴是從一無所有過來的,陪著他一步步打拼到現(xiàn)在,我不信他會為了這個女人跟我離婚。
阮知知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湊近我壓低聲音:“那你的骨髓移植手術,還想不想做了?”
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的瞬間,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狠狠往自己臉上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炸開。
幾乎同一時間,病房門被撞開。
褚鶴沖了進來,阮知知踉蹌著跌進他懷里,紅著眼眶哭訴:
"孟小姐,我都要捐骨髓救你了,讓褚先生陪我三個月,這點要求都不行嗎?"
褚鶴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的紅印上,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轉(zhuǎn)頭瞪著我。
“允禾!知知是來救你的人,你怎么能動手打人?趕緊道歉!”
我胸口悶得發(fā)疼。
想起大學時被人污蔑抄襲,所有人都在指責我,只有他站出來幫我找證據(jù)、澄清。
可現(xiàn)在,他連問都不問,就認定是我的錯。
“我沒打她。”
我咬著牙,聲音發(fā)顫,“憑什么道歉?”
阮知知在褚鶴懷里抖得更厲害了,哭腔里帶著委屈:“褚先生,要不就算了吧
我可能真的不適合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