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在這里吵什么?”
一道冷漠的女聲在身后響起。
褚鶴回頭,看見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站在門口,眼神里帶著不耐煩。
他忙沖過去,抓住護士的胳膊:“護士!這個病房的病人呢?住在這里的孟允禾呢?”
護士看清他的臉時,眼神瞬間變了,鄙夷和唾棄像針一樣扎過來。
“死了。”
護士的聲音冷漠,“你不顧醫(yī)生反對,硬要帶走骨髓捐獻者那天,孟小姐當(dāng)天就死在手術(shù)臺上了?!?/p>
“全身的造血干細胞都被破壞了,又等不到供體,她怎么可能活下來?”
“什什么?”
褚鶴踉蹌著后退兩步,臉上血色盡褪,“允禾她真的真的”
“死了”這兩個字他怎么也說不出口。
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
是他親手殺死了孟允禾?
“可我是她的丈夫,為什么不通知我?”
垂在身側(cè)的手死死攥著,指甲掐進肉里,滲出血珠也渾然不覺。
他甚至在想,要是早點知道
可轉(zhuǎn)念又想起,就算早點知道,他當(dāng)時不還在陪著阮知知做產(chǎn)檢嗎?
護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通知你?孟小姐臨終前特意交代,就算她死了,也絕不讓你靠近她半步?!?/p>
“她說,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這話像是一把冰錐,狠狠扎進褚鶴心臟,疼得他幾乎要跪下去。
原來,我恨他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連死后都不愿意見他一面。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