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鶴心跳漏了一拍,他一把將人摟進懷里,力道大得像要將她揉進骨血里,語無倫次地喊:“允禾!你沒死!”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你是不是原諒我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啪!”
懷里的人掙扎著推開他,甩了他一巴掌,“褚鶴你看清楚!我不是孟允禾!”
阮知知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褚鶴混沌的腦子慢慢轉(zhuǎn)過來,眼睜睜看著懷里那張臉在眼前扭曲、變化,最后變成了阮知知那張帶著怨懟的臉。
他松開手,踉蹌著后退一步,跌坐在沙發(fā)上,抓起旁邊半瓶酒猛灌了一大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苦笑著搖頭,眼神空洞得嚇人。
阮知知看著他這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放軟了語氣:
“阿鶴,孟小姐已經(jīng)走了,再怎么折磨自己也沒用??晌叶亲永镞€有你的孩子啊,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想想,好不好?”
“孩子”
兩個字像針一樣扎進褚鶴的神經(jīng)。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凌厲得嚇人,死死盯著阮知知的肚子,看得她渾身發(fā)毛。
“阿鶴,你你怎么了?”
阮知知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下意識往后退了退。
褚鶴卻突然撲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底翻涌著瘋狂的恨意。
“孩子?如果不是你擅自懷孕,允禾怎么可能會死!”
“你合該給她償命!”
他的手越收越緊,阮知知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舌頭都伸了出來,拼命掙扎著。
慌亂中,她摸到地上一個空酒瓶,想也沒想就狠狠砸在了褚鶴的頭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