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擺滿了少女風擺件,藍風鈴換成了粉色郁金香,沙發(fā)上還扔著陌生的針織衫。
原來,我住院的這些日子,阮知知早就登堂入室了。
我掐著掌心才壓下喉嚨口的澀意,轉身上樓,在書房抽屜最深處翻出那份協(xié)議。
我在末尾頁鄭重地簽上自己的名字后,塞進了包里。
剛下樓,就撞見褚鶴摟著阮知知有說有笑地進門。
看到我,褚鶴的笑容僵住了,攬在阮知知腰上的手像被燙到似的,猛地收了回去。
“允禾,你怎么回來了?”
我死死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冷笑一聲:“我不回來,倒不知道你已經讓別的女人住進家里了。”
他神閃爍了下,上前兩步想拉我的手,語氣急切地解釋:“允禾,知知要給你捐骨髓,這段時間我又得扮她男朋友,她住進來
總歸方便些?!?/p>
“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幾句話,像萬千細針,猝不及防扎進我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瞬間蔓延開來。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一句話也懶得和他多說,徑直往外走去。
經過阮知知身邊時,她突然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徑直伸向我的脖子。
我沒防備,只聽
“咔噠”
一聲輕響,脖子上的項鏈瞬間已落在她掌心。
我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我?guī)缀跏菗溥^去想要搶回來。
“還給我!”
阮知知微微后仰避開我的手,指尖捏著項鏈吊墜轉了轉,語氣漫不經心:
“孟小姐這條項鏈倒是別致,我好歹要救你一命,送我當謝禮,不算過分吧?”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
我自小與父母走散,后來被送到了孤兒院,這條項鏈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對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正要再搶,她卻后退兩步躲到褚鶴身后,撇著嘴撒嬌似的抱怨:
“褚先生,一條項鏈而已,孟小姐怎么這么小氣呀!”
褚鶴沉默了幾秒,往前站了半步,恰好擋在阮知知身前,抬頭看向我。
“允禾,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