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著月白色職業(yè)裝站立在一個歐洲男人身旁從容流利地做著交傳。
眼波流轉(zhuǎn)間已褪去青澀,淬煉成一副雅媚動人的模樣。
那一刻,心跳陡然失序。
年少時深藏的悸動,原來早已在那棵槐樹下生了根萌了芽開了花。
他擒著酒杯在角落默默凝注著她,直到活動結(jié)束,才按捺不住心頭的涌動跟上去。
可路邊早已有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在等著她。
她見到宋延崢,笑容明媚地向他奔去,宋延崢接過她的包,摸著她的頭,兩人親密無間、無比幸福。
周圍瞬間變得灰暗,暗得他不敢再往前……
再后來,他依舊在京北關(guān)注著她。
看著宋延崢每天去譯碩接她下班,看著她每次跑向宋延崢時那燦然的笑容,看著她們?nèi)缒z似漆、親密無間的樣子……
他選擇了不打擾。
直到爺爺和奶奶因多年感情不合徹底分居,他和邢仲華也因繼承公司一事鬧得不可開交。
于是帶著奶奶去了鄉(xiāng)下定居。
奶奶以前不解,問他為什么會去龍平。
他總是笑笑說,隨便找的地。
殊不知,他只是想等一個概率性很小的可能。
等啊等,終于在三十一歲這年。
他幸運的等回了她的姑娘。
……
走出餐廳,邢彧駕車直接去了機場。
他要親自去一趟她的高中,弄清楚她的夢魘和傷疤。
候機樓里,邢彧撥通了她的電話。
“阿妍?!?/p>
“嗯?!?/p>
“我現(xiàn)在去外地辦事,明天回來?!?/p>
“好?!?/p>
“阿妍?!?/p>
“怎么了?”
“等我回來,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