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底是真不正經(jīng)還是裝不正經(jīng)?
兩人并排走著,路燈下一高一低的身影和諧又曖昧。
邢彧不說話,她倒有些被動。
“今晚聚餐你不是提前走了嗎?”林妍問:“怎么會……碰上我?”
“偶遇?!毙蠌Z調(diào)端得散漫:“你信嗎?”
“不信。”
邢彧停下腳步,開始用他那蠱人的眼神勾著她:“對,就你想的那樣。我在跟蹤你呢?!?/p>
林妍皮笑肉不笑,無語噤聲。
邢彧卻注視著她。
他發(fā)現(xiàn),林妍的眼睛底色永遠是黑色的。
空洞幽暗,探不到一絲光亮,也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
甚至她每一次微揚的唇角下,似乎都蘊著一潭死水。
這潭死水似乎隨時會將她溺斃……
她好像,一點都不快樂。
“林妍。”邢彧岔開話題:“以后再遇到野狗我教你一個應(yīng)付方法?!?/p>
“什么方法?”
“我不是專業(yè)養(yǎng)狗的,但我知道,遇到狗時,你慢慢靠近它,讓它覺得你沒有絲毫惡意,然后再輕輕撫摸它的頭。正常的狗是不會咬你的,如果咬你了……”
林妍聽得認真:“咬我了怎么辦?”
“如果咬你了,就當我沒說。畢竟開頭我也說了,我不是專業(yè)養(yǎng)狗的?!?/p>
“……”林妍才反應(yīng)過來邢彧在胡謅。
神經(jīng)。
但莫名戳中了她的笑點,唇角浮起一抹弧度。
……
第二天早上,林妍第一次敲響了對面邢彧的房門。
門打開,四目相對。
邢彧穿著罕見的淺色上衣,氣質(zhì)雅痞地倚在門前,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見慣了邢彧一身黑,忽然見他穿白色,竟從這個大糙漢身上看到了幾分矜貴。
“稀客,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