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文道圣氣!浩然正氣?!”
張居正臉色劇變,如遭雷擊!
他身為儒道修士,以筆墨紙硯為法寶,在丹田溫養(yǎng)一縷浩然氣。
憑他自幼便被譽(yù)為“神童”的資質(zhì),也不過修到元神境一重。
可他那點浩然氣,與眼前這道貫穿天地的浩瀚圣氣相比,簡直就是溪流與江海的區(qū)別!
不!
是螢火與皓月!
“筆落生圣輝!這范立……難道是上古大儒轉(zhuǎn)世?!”
張居正在這股浩然正氣的沖擊下,心神恍惚,竟生出一股想要背叛大明,跪地拜范立為師的沖動!
他死死克制住這股沖動,渾身已被冷汗浸透,哪里還敢再提半句勸進(jìn)之事!
“怎么?張大人身體不適?”
范立有些不解。
不就是一幅字嗎?
怎么把這小子嚇成這樣?
“莫非是腎虛體虧?我太醫(yī)院有華神醫(yī),專治此癥,要不要給你看看?”
“不……不必了……”
張居正強(qiáng)撐著站穩(wěn),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聲道:“下官……下官今日得見相國風(fēng)采,三生有幸……這便告辭!”
說罷,他如同捧著絕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那卷《臣誡》收好,狼狽不堪地逃出了承明殿。
此刻,張居正的腦子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錦衣衛(wèi)那群廢物!情報錯得離譜!”
“楚國范立,哪里是奸臣!分明是千古第一忠臣!”
“這一卷《臣誡》,足以成為萬世人臣的典范與金科玉律!他那一身浩然正氣貫通天地,怎會辜負(fù)先帝托孤之重?!”
“指鹿為馬,定有深意!楚國幼帝甘心認(rèn)其為父,更是發(fā)自肺腑!”
“糊涂!我大明鯨吞天下之計,怕是早已被此人洞悉!有他在,楚國斷然無機(jī)可乘!必須集火大漢,專心策反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