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一身材挺拔的男人踏入包廂房門。
他穿著一件黑色沖鋒衣,帶著黑色鴨舌帽,黑色帽檐也沒斂住他的冷峻傲慢,恣意而又矜貴。
沈恬愣了下,差點沒認出來,立刻起身壓制住猛然心跳,做賊才會心虛,她并沒有要挾對方什么,淡定淡定。
譚宗明隨意的把車鑰匙丟在桌上,隨即拉開身前的椅子,坐在沈恬對面。
見對方仔細打量著自己,沈恬有些不自在,目光沒敢同他對視。
譚宗明自是見過不少大場面,可這會屋子里充斥的氣氛,令他說不清道不明,甚是有些窘迫。
而在沈恬眼里卻是另一番景象,手里的電話快被握shi了,額頭漸漸溢出汗珠,對方越是不說話,她越覺得不安,然他那張冷峻的面孔,似乎要刺穿她的眼。
在遇到譚宗明之前,沈恬從沒想過一個男人的氣場能強大到這個地步。
他甚至都不需要靠近,存在感便已經(jīng)極為強烈。
沈恬閉了閉眼,盡力壓住心頭的慌亂,鼓起勇氣:“您好,譚總,對了,您要吃點什么?不知道你的口味,我還沒點。
”“我不是來吃飯的,咱們開門見山吧。
”對方終于說話了,沈恬懸著的心,暫且放緩。
倏地拿起桌上的檸檬水,猛喝了兩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于是,把當晚的前前后后娓娓道來,說完也是滿臉女兒家羞態(tài)。
原來那次事后懷疑的沒錯,那晚房間真的進了人,沒想到還是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其實,早在昨晚兩人掛了電話后,他便讓時慈把沈恬的背景查了個底朝天,可以說眼前這姑娘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
而那晚的事,人臉識別確實出了故障,安保又好巧不巧的把沈恬當成了云蝶,以為是譚總的女人,自是沒敢攔。
眼下,唯一讓他意外的是,他沒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竟然只身一人跑到美國,拿著一張不算清晰的照片要跟他談判,勇氣可嘉,噙著笑意繼續(xù)聽對方說。
沈恬:“我知道你可能會不信,其實我一開始也不信。
怎么就這么巧,但就是這么巧。
”“那我又憑什么信你,這照片只有這一張,沒有副本。
”“沒有辦法,我知道你一定會問,但我沒有辦法,只能請你信任我。
這照片我今天當著你的面刪了,再也沒有了,如果有一日這照片又出現(xiàn),那我任你處置。
您能呼風喚雨,對付我一個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
”望著沈恬那張真誠又稚氣的小臉,他沒再懷疑什么。
況且,他對這種花邊新聞早就免疫了,有些什么都不懂的無良媒體喜歡撲風捉影,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呢,他也懶得去管。
“那你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譚宗明幫她引出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