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他們倆的都對包奕凡鳴不平,還被好友揶揄說是兄妹情深,包子憋屈呀!被眼前的宮春畫面定格了幾秒后,迅速收回視線,作出逃離判斷,可來得容易回去難,于是一寸一寸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伐,生怕一個動靜驚擾了翻云覆雨的二位。
其實衛(wèi)生間隔音效果極佳,加之光線極為昏暗,這點大可不必?fù)?dān)心。
每一步都冒著冷汗,直到躡手躡腳的出了衛(wèi)生間。
此刻她多么渴望自己有隱身術(shù),或者有件隱身衣也行。
眼下唯有緊緊貼靠在墻面上,目測離房間門口還有八米,靠墻走最多四米,剩下四米就是體現(xiàn)她輕功的時候了。
沈恬有點舞蹈功底,她決定四步變?nèi)?,心里默念三二一一鼓作氣!或許是步伐移動太快,就在離門口還剩兩步時,手機突然甩了出去,啪唧一聲摔在地板上。
心臟跳的快要爆了,身體的條件反射讓她立刻用雙手捂住嘴巴,心里默默祈禱沒人聽見沒人聽見。
便慢慢的回身去撿電話,彎下腰的一霎那,視線再次掃過那邊,這屬于迎難而上啊,可能她骨子里還是喜歡冒險,竟然鬼使神差的想確定一下對方有沒有看到自己。
透過幔帳隱約可見一雙瑩白修長的美腿,被架在肌肉虬結(jié)的肩膀上,一雙珠玉般的腳趾有時蜷縮,有時伸展。
伴著那不堪入耳的旖旎聲……沈恬漲紅!羞愧!同樣是女人,她對不起包奕凡。
望著如此賣力專注的二人,沈恬霎時感到一絲放松。
準(zhǔn)備移開目光要走時,意外地撞入一道視線之中。
深邃,炙熱而又隱晦不明。
“kao,這男人莫名其妙的轉(zhuǎn)頭看向了這一側(cè),那…那…如雕塑般菱角分明的臉俊美異常,眼神犀利奪人,不正是譚宗明嘛!”稍稍放下的心再次懸空緊繃,好在對方停留不到幾秒,沈恬只能再次默默祈禱這方向燈光昏暗什么也看不到,也或許這就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明早醒來什么都沒發(fā)生。
…正午的光穿過窗簾刺透了眼瞼,努力睜開眼望了望天花板,懶懶的抻腰時卻感到膝蓋酸痛,掀開被子正要起身,頓感頭痛欲裂。
攥起拳頭用力敲了敲頭頂,本就有偏頭疼加上昨晚喝那么多酒——喝!那!么!多!酒!昨晚的記憶碎片瞬間回爐,直至拼湊完整,她再次用力敲了敲腦袋,可怎么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努力回想起后面她出了那棟世外桃源,在花園里看到正找她的劉特助,再后面坐在車?yán)?,好像是沈括開車,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懨懨的起身走出閨房,下了一樓小姑正在做飯。
見沈恬虛弱的坐到餐桌前,忙放下手里炒菜的鏟子,用圍裙擦擦手,把剛煮好的暖胃湯和粥端過去,語重心長道:“就知道你大概這個時候起來,快趁熱把湯喝了。
”隨后抬手摸了摸沈恬額頭:“還好還好,沒有發(fā)燒。
現(xiàn)在覺得哪里不舒服?”“一聞到您的香菇瘦肉粥就什么都好了。
”沈恬笑呵呵的沖著小姑說道。
姑姑看小丫頭狀態(tài)還不錯,放下心來,走到后面給她揉了揉太陽穴。
“頭還疼吧?!你爸昨晚可著急壞了,那么晚還不回來,你哥正執(zhí)勤呢,知道后立刻請假去接你。
”“真是我哥接的我?!”“那可不,怎么也不放心一個外人把你送回來,你哥可擔(dān)心你呢。
”記憶突然被拽回八歲那年,如果那天她沒有提早放學(xué),沒有看到,沒有向他爸爸告狀,那是不是就不會有后面這些支離破碎的事。
可時光無法倒回,也變成了她無法抹去的痛。
不過令她慶幸的事,自從回來,哥哥沈括好像原諒她了,雖然沒有鄭重其事的與自己談過,但對她的好就像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