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見傍晚譚宗明為安迪那般毫無保留的,擔(dān)心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想問:“你與何總是故交?”“對,我北大畢業(yè)后去哥大讀研,我們同屆。
”“那次宴會時我聽到有人八卦,所以是…真的嗎?”沈恬什么都沒想的脫口問出后,又懊悔自己太沒情商,這話交淺言深了。
但令她意外的是,譚宗明倒沒怎么在意,回得輕松又誠懇,“說實話,有過好感。
但我曾在工作上吃過她的苦,太聰明的女同行,只可友,不可妻。
”沈恬豁然開朗,他們之間有一個讓彼此都安全的界限,讓他們能夠自在地相處。
彼此無法成為愛人,所以他們愿意去做對方的知己。
想來,如果她同包奕凡早看清這點,或許就沒有拖拖拉拉的這三年了。
之前的背調(diào)里,顯示著這姑娘和小包總的關(guān)系,譚宗明本想開口問對方,但還是欲言又止了,窺探一個姑娘家的隱私可不太紳士。
但他不明白,小包總風(fēng)花雪月之人,如果不是調(diào)查出來,誰會想到他之前在國外還有個小女友。
可又解釋不了,這姑娘為什么會容忍自己男友去追另一個女生,難道他們分手了?只想著沒弄清前,還是讓安迪離包奕凡遠(yuǎn)點,雖然他潛意識里覺得魏渭更危險,魏渭這人…一想到這又悶了口氣。
忽然覺得有些累了,一下午的心理戰(zhàn)是面對他最重要的朋友。
沈恬想到他們在走廊時的爭辯,一定是遇到了問題,譚宗明才會看著如此落寞。
猶豫再三,堪堪問道:“剛剛你們?”終于開口,將話題引半到這。
“是遇到了些分歧,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的徹底。
”他不知道,譚宗明對待感情也一項有些遲鈍。
他過去女伴雖多,倒沒一個能讓他上心的。
沈恬想想,清甜的聲音帶著堅定:“我不知道您與何總之間有什么事,但如果是我的朋友,不管發(fā)生什么,我會尊重她的選擇。
”譚宗明的目光從手上移開,詫異的望了望沈恬,這姑娘說的不無道理。
正想著,時慈電話打進(jìn)來,譚宗明施施然站起。
沈恬本想繼續(xù)說的話還是咽下,她想譚宗明這么人物,有些話是不會告訴她的。
譚宗明起身,笑著微微頓首:“謝謝你,沈小姐。
”沈恬禮貌的點頭,同他道了別。
回去后洗干凈衣服,踮起腳尖掛在室外陽臺上,思緒還沉浸在稍早前的對話里。
今天的譚宗明帶給她的感覺與以往完全不同,講話時溫潤如玉,對女生翩翩君子,對朋友有情有義,做事情得止乎理,不會讓對方難為情,更沒有以權(quán)質(zhì)壓。
這些細(xì)微的小事都做的如此妥帖,實在聯(lián)想不到他就是那個高不可攀的…那晚又明明…罷了吧,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幾次相遇不過是意外,想那么多干嘛。
那日的第二天,沈恬回到家,看到門口放著一個快遞,拆開包裝里面是一個包裝精致的長方形盒子。
拿到屋里打開一看,是同昨天穿著的那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愣了幾秒,才恍然自己的遲鈍,泛起了笑意。
視線落到手機上,猶豫著,最終敲了兩個字“謝謝”。
-當(dāng)晚譚宗明返回京,接連的公務(wù)纏身。
許久,他合上電腦,側(cè)過身按了一下座椅調(diào)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