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碧岫園的飯局快結(jié)束時,齊芯存了沈恬的聯(lián)系方式,說過段日子可能會在上海舉辦戲曲有關(guān)的展覽,確定了會通知她。
酒過三巡,譚宗明暈沉沉地坐在車里等著她,看著窗外的沈恬正和齊芯聊得投機,沒有催她,只是調(diào)節(jié)了椅背,慵困地躺在座椅上,一雙長腿交疊著,手搭在腹部,微微闔眼休憩。
只聽到窗外一陣道別聲,沈恬跑過來湊在車窗上,貼著臉看向里面。
譚宗明半瞇著眼打量著她,不緊不慢地按下車窗:“趴這兒看什么呢,不會開車門?”目光對視地剎那,沈恬尷尬地站直了腰,不自然地撩撥了一下xiong前地頭發(fā),故意拉長了尾音道:“我就是來看看你是不是喝醉了,既然你坐我的車,那我就坐你的車去。
”“誰讓你走了?上車。
”譚宗明這會歪斜著身子靠在椅背上,松散恣意地樣像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手腕處佛珠才讓他顯回一點拘謹嚴肅。
沈恬撇撇嘴,繞到車門另一側(cè),拉開門利索地坐進去,和譚宗明保持著遠遠地距離,還特意插好了安全帶。
譚宗明玩味地看著她這一套行云流水地動作,笑意不明地緩緩?fù)鲁鰞蓚€字:“開車。
”司機像是得到了暗示一樣,立馬把隔板升起后緩緩地發(fā)動了車,后排的空間此刻顯得格外私密安靜,空氣中氤氳地酒味讓人心沁醉迷,譚宗明酒后身體有些燥熱,抿唇斜睨著正襟危坐的沈恬,裙擺被蹭到大腿處,白色薄紗若隱若現(xiàn),不禁滾動了一下喉嚨。
沈恬感覺有一束目光,一直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側(cè)頭看見譚宗明嘴角勾起一抹笑,將佛珠摘下丟在一旁,伸手一把將她提溜到他腿上。
沈恬驚恐地看著身下的譚宗明,生怕前面的司機聽見什么動靜,極力壓低了嗓音怒罵道:“這是車里!你要干嘛譚宗明!”眼神卻羞恐地躲閃著不敢看他直視而來的目光。
話音未落,山頂就被陽光頃刻間裹滿,好似一點點侵蝕著高山的雪頂,溫度上升春天提前來臨,雪水融化順著山根流淌進叢林間,灌溉著土壤。
寬縱又狹窄的空間讓時間顯得格外漫長,隨著車在紅綠燈處暫停,譚宗明終肯滿意收離,細長的手指穿插在沈恬的發(fā)縫里溫柔撫摸,好整以暇地說:“我的九月長大了。
”沈恬癱軟在譚宗明身上,頭埋在他寬碩的肩頸間,身上漫是紅印,沒有力氣搭理他的話,任由譚宗明將她溫柔地整理好,抱在懷里輕摟著。
不一會,她聽到耳邊傳來沉重平穩(wěn)地呼吸聲,她抬頭望著他沉睡的側(cè)臉,月光順著他削薄地側(cè)臉慢慢延至深邃寧靜的眉骨處,平日冷白沒有血色的皮膚,此刻染著酒后余溫帶來的淡淡紅潤。
沈恬靜靜地看著譚宗明,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輕薄地嘴唇,輕輕嘟囔著:“譚宗明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于你,又是什么樣的存在…”…沈恬在海景壹號住了一段日子,譚宗明白天忙工作,沈恬在家侍侍花草,按著余姨教的做菜步驟,做好飯菜乖乖在家等他,飯后偶爾出去溜達一圈。
夜晚在床上相擁纏綿,銷魂快活。
沈括偶爾回來,邱瑩瑩幫忙打掩護說她在陸意涵那。
譚宗明說要回京半個月,她便軟磨硬泡地說著才放她回家。
“那么喜歡這盆花。
”譚宗明臨走前閑閑地倚靠在躺椅上。
沈恬在認真澆花,沒仔細聽他說話,含糊其辭地說道:“喜歡。
”“喜歡什么?”“???”沈恬站起身來,轉(zhuǎn)身看著一臉笑意的譚宗明,假裝認真地說:“你還不走?。克緳C等著呢。
”譚宗明起身去餐廳的冰箱拿了瓶水過來,舒懶地背靠著陽臺:“我還沒走呢,你的心就飛走了?”沈恬抬眉看了眼旁邊的人,墨藍色的綢緞睡袍,腰帶隨意地系了兩道搭在細窄的腰間,xiong膛的線條流暢分明得勾勒至底,頭發(fā)微shi地耷拉在額前,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譚宗明看著她的眼神,不禁勾唇笑著,一步一步走向前,逼得她貼近墻角,手足無措地握著澆水壺從他胳膊下落荒而逃。
沈恬倉皇地抱著壺就跑到廚房去,心還在“怦怦”地加速跳著,身后的譚宗明見狀開懷大笑。
譚宗明在飛機起飛前兩個小時,便離開了海景,她在臥室慢悠悠地疊起衣服。
想起有段日子沒給爸爸打電話了,便放下衣服找手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