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的一只腳腕被拽的扭傷了,一瘸一拐的拼命向樓梯口走,卻聽見身后越發(fā)近的腳步聲,她想要加快腳步跑過去,卻怎么也用不上力,就在那個男人想要抓住她頭發(fā)的一瞬間,沈恬心沉到谷底,抓住欄桿心一橫。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落響,整條游輪上尖叫聲四起,一群人驚慌失措地捂著嘴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場景。
沈恬翻下欄桿地一瞬間,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
二樓走廊離甲板不高,慶幸她福大命大摔在了一個備用氣墊上。
但是從上面摔下來的一瞬間,沈恬好像全身被麻痹一樣沒有痛覺,只覺得沒什么力氣抬眼,腦袋昏昏沉沉,直到聞聲趕來的服務生跑過來將一件衣服蓋在她身上,喊來了游輪上的急救人員。
她感覺眼前的視線有點模糊,眼皮越來越沉。
…譚宅宴錦堂里,來往賓客絡繹不絕熱熱鬧鬧。
譚宗明面色冷峭嘴角輕抿,坐在紅木椅上,手腕搭在椅邊袖中露出手串,一臉凜然正氣,時不時和旁邊人低聲交談,注意力都在酒桌上。
直到被走過來的時慈提醒有幾通未接來電,他才拿過來看,均是海外手機號。
微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時電話再次響起,他不等一刻接起:“譚總…沈小姐出事了”蕭卷的助理害怕譚宗明,慌張地聲音有些發(fā)抖。
譚宗明一瞬間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騰”地一下站起來,衣袖下雙拳握緊,咯咯作響,將一旁的酒杯用力的一拂,玻璃碎了一地。
嚇得周圍人一驚,瞬息,幾桌子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在他一個人身上。
譚正廉臉色陡然垮下來,嘴角僵在臉上,肅殺冷冽的呵厲道:“混賬!你給我坐下!”譚宗明微垂著頭低眸看著手機,不禁攥緊著外套,直到骨節(jié)發(fā)白,勉強嘴角微翹起:“抱歉各位,失態(tài)了。
”“沒有規(guī)矩!”譚正廉厲聲道。
為人處事這方面譚宗明自小不用譚正廉費神,這會一反常態(tài)譚正廉除了面上有些掛不住,更好奇他這是在抽什么瘋。
譚宗明強壓著情緒,慢條斯理地扣著外套的紐扣,上挑的眼尾努力彎成好看的弧度道:“爸,我有事得先走一步。
”說完揚長而去,不管身后的譚正廉臉色鐵青。
推開門,走到院子,立即回撥過去:“蕭卷呢?!他他媽是死了嗎!讓你打給我?!”蕭卷咬牙深吸了口氣,臉色差到極點。
蕭卷的助理顯然是被嚇到了,磕磕巴巴地解釋:“船還沒靠岸,蕭總在和救援中心的人打電話溝通著。
”“你記得轉達你們蕭總,那個人我親自來處理掉,但如果沈恬出了什么意外,再來個誰…陪葬,他自己挑!”譚宗明掛了電話,手指捏緊了手機,力氣大到要捏碎一樣,凜冽的眸子看向時慈,那眼神像寒冬湖面結的一層薄冰,院子里的溫度都隨之降了一半,“我現在要去雅加達一趟,你快去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