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傾到店上班的時候小助理小姐正戴藍牙耳機搖頭晃腦,沉醉不知天地為何物。
“聽什么呢?”祝傾問。
徐沫以為她在打招呼,置之一笑。
祝傾來了興致,從徐沫耳邊扒過一只耳機塞自己耳朵里。
哇靠。
那聽感簡直像被蠢驢打了一巴掌耳朵要聾。
“聽嗓子里卡了一口痰的人唱歌不難受?”祝傾趕忙將耳機還給徐沫。
徐沫解釋:“這叫煙嗓,而且你不覺得這首歌曲子寫得很不錯嗎?”祝傾皺著眉,在徐沫的期待中又將耳機塞進耳朵。
重金屬感的音樂像是長了腳從她耳道里蔓延至腳尖,全身上下的細胞仿佛吃了激素般加速工作。
這歌莫名讓人亢奮和洗腦。
徐沫興沖沖問:“怎么樣,是不是特好聽?”祝傾取下耳機,勉強點評:“還行吧。
”“嘻嘻,”徐沫高興得像一只小鳥,舉著手機嘰嘰喳喳,“這是我最喜歡的作曲老師給最喜歡的歌手寫的歌,雙強聯(lián)動耳朵快要懷孕了!”祝傾瞥見一閃而過的作曲人名字——roseliang。
見徐沫如此癡迷音樂,她只好自己把小貓放進里屋的寵物休息室。
“嗯?”徐沫注意到貓,上前問,“姐,你養(yǎng)貓了?”祝傾搖頭,“昨天在小區(qū)門口撿的,主人晚點來店里拿。
”徐沫隔著籠子逗小貓:“姐你今日有約會?”祝傾也在逗貓,話題跳躍得太快,她有些沒反應過來,“嗯?好像是。
”徐沫聞到祝傾身上散發(fā)淡淡的馨香,又問:“相親?”祝傾點頭:“好像是。
”朱女士的行動力堪稱一絕,昨日說給祝傾安排相親,今天就給物色到對象。
祝傾不想丟老媽面子,還是答應今晚和相親對象見個面吃晚飯。
傍晚時分,粉色的霞在天邊像仙女浣紗。
晚飯約在一家私房菜店,祝傾的車在4s店保養(yǎng),下地鐵后還得再走一段路。
萬家燈火,街邊小攤呦呵,風里帶著食物飄香。
祝傾下午接到‘重活’洗了一只成年的阿拉斯加,梳毛洗毛護理修造型,花了她大半個下午時間,中午吃得全被消耗完,她摸著肚子加快了腳步。
走到私房菜館,祝傾有些遲到。
正值飯點,菜館異?;鸨?,服務員帶領祝傾來到包廂,那是個舉手投足間精英范的男士,坐在席間不??词直?。
祝傾走上前,先道歉:“抱歉,路上有些堵。
”男人第一眼見她時,眉間皺著不滿,隨后松了眉頭,紳士地給她拉開椅子,道:“有些東西等得越久價值越高,人又何妨。
”祝傾今天沒怎么打扮,穿著一件雪紡襯衫和牛仔褲,腳上是舒服的平底涼鞋。
她挽了個側麻花,發(fā)型有些松散,幾綹頭發(fā)懶搭搭得黏在她的額前鬢邊,襯得她有些沒精氣神,但她臉蛋過分優(yōu)越,或稱作為慵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