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沒讓開,其實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了,他道:“這是丑牛的人,你便是要?dú)⑺驳脝栠^丑牛才行。你現(xiàn)在不問他,直接殺了,到時候丑牛追責(zé),你要怎么辦?”
“他殺我徒弟還有理了!”卯兔臉紅脖子粗,“便是丑牛在,他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那就等丑牛來了再說?!弊邮蟮?,“你要是搞得定丑牛,我決不阻攔。但要是問都不問就殺了他的人,你知道丑牛是什么脾氣?!?/p>
卯兔咬牙切齒,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辰龍憐愛地說:“你還是忍忍吧,玉魔事先不知,雖然理虧,但也站得住腳,你明知道他是丑牛的人還動手,丑牛不會善罷干休的?!?/p>
說完,他又撇了撇嘴,忍不住補(bǔ)上一句:“我瞧你這徒弟也不怎么樣,輪回陣被人弄出裂縫,她沒及時修補(bǔ)就算了,居然連表明身份都來不及,實力也太差了點(diǎn)!反正你還不算老,重新養(yǎng)個好的吧!”
卯兔痛失愛徒,已經(jīng)很難受了,還被他這樣補(bǔ)刀,氣得青筋都出來了。
“我徒弟很厲害!”他為自己正名。
辰龍和子鼠都沒反駁,只是同情地看著他,弄得卯兔更生氣。
“算了算了?!弊邮笈滤麣獬龊么鮼?,出來打圓場,“人我暫時給你扣下了,等丑牛來了,你們怎么算賬我都不管。”
卯兔不甘,但他知道子鼠不會同意現(xiàn)在sharen,最終只能恨恨甩袖:“先忍你兩天!”
他肯退步,子鼠也松了口氣,抬手放出術(shù)法,在白夢今手腕上留下無形的鎖鏈,說道:“想活命的話,乖乖留在宗門內(nèi),明白嗎?”
“知道了?!卑讐艚癫磺椴辉傅剜止?,“還讓我立戰(zhàn)功呢,立了還有錯了!”
辰龍撇嘴:“你就閉嘴吧!讓她說句話再殺能死???”
“玉魔”很想再回句嘴,但瞟到卯兔的臉色,終究沒再刺激他。
子鼠揮手讓白夢今退下,正色道:“好了,輪回陣已破,我們現(xiàn)在僅剩護(hù)山大陣可守,你們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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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日,景國收復(fù)的消息傳到蒼陵山。
凌步非歡天喜地,收拾東西準(zhǔn)備跑路。
“我就說夢今厲害,她去的話沒有什么事做不成?!?/p>
花無聲潑他冷水:“你怎么知道這事跟白丫頭有關(guān)?前線那么多化神,她一個元嬰能做多大的事?”
凌步非擺手:“師伯祖你這就不知道了。景國皇城被設(shè)了陣對吧?里頭還有龍脈對吧?夢今肯定會陪著應(yīng)師兄一起去斬龍脈的?,F(xiàn)在龍脈斬斷,不是她立的功才怪!”
花無聲被他逗笑了,與旁邊的枯木尊者交換了一個眼色:“反正在你眼里,她什么都最好?!?/p>
“她本來就最好!”凌步非強(qiáng)調(diào)。
“行行行?!笨此@樣,花無聲很是感慨,“瞧你這不要錢的樣子,倒讓我想起你父親來。他在別人面前風(fēng)采不凡,但到了你母親面前,就沒有不好兩個字。師兄妹青梅竹馬,感情又那么好,誰不羨慕?可惜……”
凌步非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她提起父母了,默然半晌,說道:“要是爹還活著就好了,他戰(zhàn)死在溟河,卻一直被人潑臟水,背上叛徒的罵名,就算到了今天也沒洗干凈,真是太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