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dāng)然?!卑讐艚裆砩显俅伪_威壓,仗著淬玉之體,不拘靈氣、魔氣還是陰氣,盡數(shù)卷入陰陽傘,法力節(jié)節(jié)攀升——
“畢竟你還沒露出真面目,我怎么能把底牌交待了呢?”
話音落下,周身靈機狂卷,一圈一圈泛開,漫過諸仙君,漫過眾魔修,漫過飛舟,漫過天網(wǎng),最后漫過鬼王。
“嗡……”低鳴聲中,鬼王被按在了原地。
“夢今!”凌步非擔(dān)心地喊道。
“白師侄!”溫如錦等人大為驚訝。
“白仙子!”姬南風(fēng)等其他仙君甚至有些茫然。
發(fā)生了什么?這些兇悍無比的鬼王怎么突然停住了?
白夢今吐出一口氣:“諸位還在等什么?真叫我一人獨斗鬼王嗎?”
仙君們?nèi)鐗舫跣?,急忙釋出法力,投入陰陽傘?/p>
這一加入,魔宗那邊立時感覺到壓力。
子鼠呵斥:“都穩(wěn)?。∽鹕戏Υ蟀攵急幌?,又叫未羊得了不少,她身上還能剩下多少?不過強撐罷了?!?/p>
這句話穩(wěn)住了軍心,魔宗其他人全力施為。
白夢今不禁笑了。子鼠到底是子鼠,將她的狀況猜得八九不離十。她現(xiàn)在全力而出,斗一兩個鬼王不難,但眼下有五六個。不過,她又不是只有一個人,怕什么?
如此情境,不由叫她與前世對應(yīng)起來。當(dāng)時這些仙君們一個個欲殺她而后快,現(xiàn)在卻拼盡全力幫她。
這般差別,不過是因為其中一個人弄鬼——
“這么多年,你裝得可真好啊,岑、慕、梁!”
面具下
這三個字說出來,四周忽然安靜了。
凌步非呆了好一會兒,才問:“夢今,你說什么?”
白夢今的目光掃過去,在寧衍之身上停留了一瞬,最后看向子鼠,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說:“我說,子鼠是岑慕梁。”
短暫的沉默后,仙君們嘩然了。
“岑……岑掌門?怎么可能!”
“岑掌門不是為了除魔尊就義了嗎?”
“對啊!我們眼睜睜看著的?!?/p>
“白仙子,是不是弄錯了?”
白夢今沒有理會他們,看向了霍沖霄和岳云俏:“長陵真人被誣,是一個破不了的局,因為主導(dǎo)者正是岑慕梁。我曾用元神潛入丹霞宮的死牢,察知長陵真人的狀況。他身上的魔氣是由外而內(nèi)強加的,迫得他不得不強行關(guān)閉識海,避免入魔。”
“他為岑慕梁所騙,以為自己去抓內(nèi)奸,實際上,他與內(nèi)奸相斗之時,岑慕梁從背后偷襲了他。”說到這里,白夢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內(nèi)奸是那位李長老。單憑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做下這個局?!?/p>
岳云俏震驚不已:“這……怎么會是這樣?”
霍沖霄沒說話,臉色卻白得可怕。因為他知道白夢今說的大概率是真的!當(dāng)時的情形,岑慕梁身受重傷,長陵真人埋伏在側(cè),即便被李矗襲殺,也不至于弄不清真相。所以,要么長陵真人和李矗都是內(nèi)奸,要么岑慕梁隱瞞了。
而白夢今證實長陵真人并非真正入魔,那問題就出在岑慕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