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行歌絲毫沒有起疑,嘟嘟囔囔抱怨了幾句,便去修煉了。
白夢今不必修煉,便照常鍛煉神識。
直到半夜,她都睡了,才聽到隔壁傳來輕輕的推門聲。
說清楚
凌步非跳起來,但他忘了自己手上還有油,按在桌腿上的手一滑,腦袋重重磕了上去。
“??!”他發(fā)出一聲悶哼,身上的書冊更亂了。
白夢今本來挺生氣的,被他這么一弄,倒是笑了。
她施了個凈塵術(shù),把他身上的油都抹去了,然后把他從書堆里扒拉出來。
“謝……謝謝?!绷璨椒切÷暤?。
兩人把書冊收拾好,白夢今問:“聊聊嗎?”
凌步非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鼓起勇氣:“……對不起,我不知道師伯祖說的合修是那樣的,早知道我就不會這么草率了……”
看他一臉懊悔,白夢今點點頭:“怪我壞你清白,還不叫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是吧?”
“不不不不,”凌步非急忙否認(rèn),“是我的錯,這么重要的事,居然就稀里糊涂地發(fā)生了……再怎么也應(yīng)該……反正是我的錯?!?/p>
他低著頭,一副隨你打罵的樣子。
白夢今氣笑了:“所以你就把我一個人扔著?這是你表達歉意的方式?太稀奇了吧,凌少宗主?我差點以為錯的人是我?!?/p>
停頓了下,她道:“這樣講也對。我知道怎么回事,但沒有告訴你,讓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失了清白,真是對不起了。”
她這么一說,慌得凌步非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在想怎么跟你說,沒想出來就沒敢見你……”
越解釋越像負(fù)心漢,最后凌步非放棄了,垂頭喪氣地道:“好吧,都是我的錯,只想著自己,沒考慮到你……對不起。”
“那你現(xiàn)在想出來了嗎?”
凌步非偷偷覷了她一眼,見她并不生氣,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老實說道:“還沒想出來……我們的婚事在那種情況下說定,嚴(yán)格來說不算數(shù)。我本來想著,等以后修煉有成,再好好說清楚……”
“為什么不算數(shù)?”白夢今打斷他。
凌步非懵了:“那不能算吧?你說你要執(zhí)掌無極宗,所以才……就算我們有這個名分,也是為了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掌權(quán)人。做真夫妻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能這么隨便吧?”
白夢今才知道他是這么想的,仔細(xì)想想,也不算錯。當(dāng)初確實是利益交換,她從來沒有表述過要做真夫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