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剛離婚那會狀態(tài)并不好,憔悴得很,但大約是金錢養(yǎng)人。
我出院后有一段時間,喬棉帶著我各種護膚,還說我太弱了,給我報了個格斗班。
十八歲的我一向以喬棉馬首是瞻,她說往東我就絕不往西。
她說格斗,我就絕不報跆拳道。
家里請了保姆做營養(yǎng)餐,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越來越好了。
因為失憶了,沒有一點煩惱,有錢又不用上班,還能吃能睡,那幾個月,連頭發(fā)都厚了不少。
其實我這一年多都挺快樂的,忘記了這十年亂七八糟的記憶。
十八歲的腦子干干凈凈,沒有壓力的學習著各種知識,而喬棉永遠在背后各種支持我,引導著我。
可大約是上天也看不下去我這么舒坦了。
那天安悅帶我談合作的地方碰見一個男的。
8
安悅那天的會比較機密,我不能去。
她就把我放在了樓下咖啡店,吃冰淇淋看書。
我看書看到一半,感覺有人在注視我,我抬頭,那人西裝革履,眉目緊蹙。
他就那么瞧著我,我愣住,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后來安悅開完會下來,我拎著提前買好的咖啡去找她。
與那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聽見那個男人開口:「裝不認識嗎?」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的,我瞧了他一眼,沒在意,提著咖啡出了門。
那人卻也跟了出來:「陳晚晚,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我回頭,安悅也跟著我回頭。
安悅瞧見那男的笑了笑:「裴總啊!好久不見?!?/p>
裴溯沒理會安悅,盯著我。
我瞧了瞧那男的,裴總?該不會是裴溯?
我小聲問安悅:「他是裴溯嗎?」
「是??!裴氏集團的總裁,你認識他?」
「嗯,好像是我前夫」
安悅蒙了,看看我,又看看裴溯,又看看我。
裴溯盯著我,我想了一會,伸出手:「你好。」
裴溯沒握我的手,他瞧著我,眼神輕蔑又戲謔:「陳晚晚,我小看你了,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好媽媽呢!法庭上,你那么爭搶昭昭和央央,結果拿了錢,你一眼都沒來看過還好沒把孩子交給你,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媽媽?!?/p>
心底莫名泛起一陣莫名的悲意,可悲意散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他嘴里的昭昭和央央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