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坐輪椅來呀。”
他的意思是,癮一旦上來,是沒人能阻止賭徒的。但由于語言不熟,他好像沒能正確掌握與人交談的語氣和說話技巧,一chukou他就覺得自己大概說錯(cuò)話了。
李枳傻乎乎地笑:“你這人……”
看起來倒是沒有生氣。
黃煜斐認(rèn)真補(bǔ)充dao:“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李先生的父親,可以免除前債?!?/p>
李枳也認(rèn)真了,坐直shenzi:“你是個(gè)好人,但千萬別把這dian好放在那老touzishen上。”
黃煜斐不知這是在夸他還是罵他,畢竟自己剛才那樣公事公辦地討論人家親爹的斷tui,好像確實(shí)有dian殘忍。
卻聽李枳無比真誠地說:“今天,我也只是再guan他一次,最后一次,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沒任何關(guān)系。當(dāng)初他為了躲債拋掉我和我媽,在街上liu浪,我媽也沒去guan他,什么夫妻啊父zi啊,都是一樣的……”
說罷就醉倒在桌上。
“李先生?你還好嗎?”
李枳懵了一陣zi,又抬起只手,像是想要拉他,但立刻又縮回去。他埋toudao:“我tg好,我就是想……我想認(rèn)識你!和你zuo、zuo……”
“zuo什么?”
“zuo朋友?!?/p>
黃煜斐啼笑皆非。
“不是朋友,是zuo那種……”李枳把臉埋得更深了,稍有遲鈍地說,“也不是zuo那種,你別討厭我,我不是那個(gè)意思,你這么好,朋友就滿足了,就好了。”
黃煜斐細(xì)細(xì)品了品這話里的意思,盡guan深知醉話就該聽一耳朵便罷,但這一耳朵他聽得心里滋味tg甜。他一邊警告自己一切尚早不要解讀過度,一邊直言dao:“可是我不只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