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握著戒尺,氣得胡須都豎了起來。
他雖隱居深山,但一生之中也教過好幾個學生。
聞如風是他帶過的學生里,最差的一個!
沒有天賦也就罷了,連用功都不肯!
有時候他逼得狠了,徐渺渺或者聞月引就會跳出來指責他,怪他身為教書先生卻太過嚴肅苛刻,給聞如風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天可憐見,那聞如風上課打瞌睡,下課完不成他布置的功課,有時候捧著書看似用功,房里的油燈一直點到天明,實則只要沒人盯著他,他就會神游天外不知所謂!
玉不琢不成器,他倒是真心想把聞如風教成材,可這一家子實在荒唐的很,無論老的小的竟連個懂事的都沒有!
何師連連搖頭。
還探花郎,呸!
他看,聞如風恐怕連鄉(xiāng)試都難!
他丟下戒尺,氣的離開書房,“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
聞月引目送他賭氣離開,猶豫道:“大哥,何先生是不是生咱們的氣了?你平日里,到底有沒有好好跟著他讀書呀?”
“月引啊,”
聞如風擦了擦嘴,“大哥是怎樣的人品,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正因為我腳踏實地、勤懇用功,所以你嫂子才要死要活非得嫁給我。
讀書方面也是一樣的,你瞧我書房里的油燈,每日都亮到天明,就知道我有多用功了。”
聞月引一想也是。
前世大哥考上功名完全是靠他自已,聞星落除了在旁邊端茶倒水伺候筆墨,其他什么事也沒干。
她道:“這么說的話,明年的鄉(xiāng)試對大哥而言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