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差人見昭寧步入公堂,一起墩了下無情棍,喊了聲“威武!”。
如此森嚴(yán)的公堂,換了別人恐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昭寧卻依然鎮(zhèn)定自若。
這套流程她前世在影視劇里看了不下一百遍了,沒什么好怕。
“荊昭寧!你可知罪?”陳墨守一拍驚堂木,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不知!”昭寧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民女是逃難來的流民,剛剛來到京城,從來奉公守法,不知身犯何罪!”
陳墨守盯著她,眼中的寒意更甚。
尋常女子在公堂上,別說抬頭看他,怕是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可她呢?脊背挺得筆直,眼神里沒有半分懼色,反倒像是在跟他對峙。
“這是個不規(guī)矩的女子?!标惸卦谛睦锢浜咭宦?。
女子就該柔婉馴順,這般行事乖張,又生得一副狐媚樣子,多半不是什么好東西!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髡J(rèn)證!”
“大人!為民女做主?。 毖γ羯泶┮灰u錦衣,哭哭啼啼地走上堂來。
她見到昭寧,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換上委屈的神色。
“大人明鑒!那日在金雞山,這荊昭寧與土匪韓云深勾結(jié),不僅將民女推給土匪,還親手放跑了匪首!若不是王參將及時趕到,民女早已性命不保!”
“荊昭寧,薛姑娘所言是否屬實(shí)?”
昭寧瞥了眼薛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人,薛姑娘說的,半真半假。”
“哦?”陳墨守挑眉,“你倒說說,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說我在金雞山放了韓云深,是真的。”昭寧坦然道,“但說我與他勾結(jié),便是假的。”
“放肆!”陳墨守猛地一拍驚堂木,“放跑匪首已是通匪之罪,你還敢狡辯?”
“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