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棚很快就被兩人接管,劉老頭則被王參將果斷斬首示眾。
大家緊鑼密鼓地忙活到半夜,喊殺聲漸漸止息。
顧靖遠(yuǎn)渾身是血地帶著人回來,昭寧趕忙迎上去,“顧靖遠(yuǎn),你怎么又受傷了!”
林勇第一個(gè)告狀,“將軍剛才帶人沖陣,身上受了不少傷!”
“你傷好了是不是,又作死!”昭寧不由分說地將人拉進(jìn)藥棚。
顧靖遠(yuǎn)這回不敢逞強(qiáng),乖乖地將甲胄、衣服脫去,讓昭寧給他治傷。
昭寧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脊背,只覺眼前一黑,還好這次沒中什么亂七八糟的毒箭,就是一些皮外傷。
“荊姑娘,你知道嗎?我剛才沖陣殺了北涼主帥,他們?nèi)諆?nèi)必然退兵,冀州城安全了?!?/p>
顧靖遠(yuǎn)好似感受不到疼,滿臉都是守護(hù)住百姓的興奮。
昭寧望向他臉上的笑容,眼中酸澀,忽然有落淚的沖動(dòng)。
可就是這樣一個(gè)人,卻要被人背刺,被人陷害。
如果她不曾來到此處,這個(gè)人是不是就會像書上那些悲情英雄一樣,帶著無盡的遺憾走向人生終點(diǎn)?
“荊姑娘,你怎么了?”顧靖遠(yuǎn)感受到昭寧情緒低落。
昭寧揉揉眼睛,把桌上的藥塞到他手里,“最近幾天不許沾水!更不許出去跟北涼人玩兒命!不然我再也不管你了!”
接下來的三天,城外的情況果然如顧靖遠(yuǎn)所料,北涼人群龍無首,又沒有糧草,只能灰溜溜地退兵了。
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都高興地跑到街上歡呼起來。
然而,此時(shí),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件卻遞到顧靖遠(yuǎn)的案頭。
昭寧看著那黃皮信封,心中有些不安,果然,顧靖遠(yuǎn)讀完信件,喃喃道:“圣上南巡,召我到金陵面圣?!?/p>
所謂南巡,就是南逃的委婉說法。
皇帝大概已經(jīng)被北涼人嚇得屁滾尿流,所以要跑到南方避禍。
不過,等等!皇帝南巡,朝中奸臣通敵,還要召顧靖遠(yuǎn)回去!
這劇情怎么這么熟悉呢?
“顧靖遠(yuǎn)!你能不能不去?”昭寧忽然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