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下山吧!窩在這兒也是個死!”
眾人七嘴八舌,恐懼緊張的氣氛蔓延開來。
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在這個年月,痢疾跟癌癥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聽到下山的聲浪越來越高,昭寧果斷喝止。
“不能下山!現(xiàn)在外面全是北涼人,又沒吃沒喝,離開云水山就是自尋死路!”
“那怎么辦?難道全村留在這山溝溝里等死?”
一個漢子焦躁不安道。
昭寧搖搖頭,“誰說留下就是等死了?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有病就醫(yī)唄!”
眾人一怔,繼而狂喜,難道這丫頭還會治病不成?
“謝大叔,你帶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到村西頭搭幾個窩棚去,把這些有病得都抬到那兒去。每家只許派一個人去照顧!”
“林大叔!你一會兒帶人跟我挨家挨戶地排查,看看各家還有沒有漏下的病人。記??!一個都不許少!”
“張嬸嬸,趙嬸嬸,春桃姐,你們帶人燒幾鍋熱水去,從今天開始,各家各戶都必須喝熱水!”
昭寧一道道命令交代下去,人們忙活開了。
里正倒下了,人們天然地便將這無所不能的少女當做了主心骨。
因此昭寧帶人排查時大多數(shù)村民都敞開了大門。
一天摸排下來,昭寧不禁感嘆。
“這村子都快成病毒窩子了!”
全村三十戶人家,得有十二戶有病人。尤其是徐木匠家,全家八口人倒下五個。還都是超重癥,眼看就要沒氣那種。
這些人被一一抬進窩棚里,與健康人隔絕開來。
“寧丫頭啊,這疫病你能治嗎?”
趙良實從床上強撐著爬起來,趕到現(xiàn)場。
“里正爺!我們能治??!”
沒等昭寧回答,村醫(yī)馮九章和李氏就抬著一大筐草藥來了。
眾人猛然想起,隊伍里似乎是有村醫(yī)的,紛紛聚攏過去。
吳老太太看見草藥伸手就抓,被李氏一巴掌拍下去。
“等會兒!我這藥可不能白拿!”
李氏得意地仰起頭,“我也不要多,一副藥材,一袋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