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留下了幾十具尸體,村民這邊也有傷亡。劉安媳婦的手被咬了,傷口很深,大約是傷著了骨頭。
在場的村民幾乎人人掛彩。
但好在這一晚狼群始終沒有突破防線,身后的麥田只有外圍的幾棵秧子遭殃,剩下的完好無損。
戰(zhàn)斗結(jié)束,村民們聚在一起,統(tǒng)計(jì)傷亡如何。
總結(jié)下來,謝大柱那邊損失最慘重。昨晚被狼咬死三人,咬傷七人,其中三人還是咬斷骨頭的重傷。
昭寧看著皮開肉綻,露出白骨的傷口,也是膽戰(zhàn)心驚。
可她充其量能拿出空間里的酒精、消炎藥保證傷口不感染。
骨頭的斷裂卻是她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爹,你醒醒!你醒醒!”劉小虎趴在父親身上哭泣著。
劉安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身上足有七八處深可見骨的傷口,脖子被狼咬斷了半根,幾乎成了個(gè)血人。
“好孩子,以后叔叔就是你的親人。”謝大柱抱起小虎,哽咽道,“劉大哥你是為了救我才死的。我我”
“沈大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bào)!方小五給您磕頭了?!崩强讷@救的方小五熱淚盈眶地跪在救命恩人面前。
“誒誒誒,可使不得?!本热说膲褲h沈大力不好意思地扶他,他倆相差一歲,這跪下去不得折壽嘛!
院子里的老弱走出門來,也不論是不是自家親人。只要見了傷者就搶著幫人包扎傷口。
楊如玥看到昭寧滿身鮮血,心疼地拉著她上看下看?!罢颜?,怎么樣?沒受傷吧?”
此刻她深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不僅不能保護(hù)自己的孩子,還要她把自己護(hù)在身后。
“娘,我沒事兒。這都是狼的血?!闭褜幉辉谝獾亟舆^母親遞來的帕子,擦掉臉上手上的鮮血。
“別動(dòng)!讓我看看!”那邊張翠兒拉著孫屠戶的胳膊,沒好氣地道。
孫屠戶右臂袖子都叫狼給撕爛了,幾道血口子正流著血,“娘子,沒事兒,就劃破點(diǎn)兒皮兒。”
張翠兒霸道地拉過他,拿出昭寧給她的藥擦抹著,“不成!昭寧說了。狼爪子臟,容易有有那個(gè)狂犬病毒,要死人的!”
孫屠戶只能任由妻子擺弄。卻聽張翠兒埋怨道:“你說說你,那狼奔我來就來嘛!你往前沖什么?沒了你,你老娘可怎么活?”
孫屠戶咧嘴笑了笑,他為人木訥,向來不會(huì)說甜言蜜語。只知道此刻與妻子守在一起便無比快樂。
一個(gè)時(shí)辰前,那只狼沖張翠兒沖過去的時(shí)候,他大腦一下子就空白了,只知道自己不能沒有她。什么老娘啊,弟弟啊,他統(tǒng)統(tǒng)不想了。
“娘子啊,一會(huì)兒咱就找里正把家分了吧?!睂O屠戶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這么一句。
“雖然老二現(xiàn)在也沒找著,但等找著他就把賬理清楚,他那么大個(gè)人,都成家了,咱也不能總幫襯他?!?/p>
張翠兒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丈夫居然就這么,想通了?有那么一刻,她居然有些感謝這伙兒野狼,不然指不定還要?jiǎng)e扭多久呢。
昭寧聽見他們對話,心中松了口氣,孫家分家簡直是對云水村精神文明建設(shè)的巨大貢獻(xiàn)。
“昭寧,狼這東西最是記仇,這次它們?nèi)恿藥资畻l性命,雖然元?dú)獯髠?,但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說不定什么時(shí)候殺個(gè)回馬槍!”
謝老太太冷靜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