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調動起刀身內部的微觀結構,以一種極高頻率的震動,在白月魁緊握的掌心里,精準地“敲”出了兩個字的觸感。
假的。
白月魁身體微微一震。
她立刻領會,原本緊繃的肌肉重新放松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沉靜。
她沒有說話,只是回頭對夏豆和山大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示意他們跟緊。
一種全新的、完全依賴默契和信任的無聲戰(zhàn)術,就此建立。
我們踏入了回音長廊。
黑暗和死寂是這里的主旋律。
我的“震動導航”功能全面開啟,將一個個隱藏在陰影中的危險紅點,通過不同頻率和位置的震動,實時傳遞給白月魁。
左前方,三點鐘方向,管道上方。
白月魁腳步不停,仿佛只是路過,但在經過那處管道下方的瞬間,手中的我已然出鞘。
刀光一閃而逝,沒有破空聲,只有一聲利器入肉的輕微悶響。
上方,一團蠕動的陰影僵住了,隨即無聲地滑落,那東西的核心,一個不斷振動的聲囊,被我精準地貫穿。
我們繼續(xù)前進。
右側,墻壁裂縫。
白月魁反手一刀,刀尖沒入裂縫半寸,然后猛地一絞。
又一頭擬聲魅影在發(fā)動攻擊前就被扼殺。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快得只剩下殘影。
夏豆和山大跟在后面,看得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們眼中的白月魁,此刻如同一個行走在黑暗中的死神,她仿佛能“看”到所有潛藏的危險,每一次出刀都果決到了極點。
這種對危險的預知能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疇。
短短五分鐘,白月魁在一片死寂中,連續(xù)斬殺了三頭擬聲魅影,我們甚至連它們完整的樣子都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