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金還沒焐熱三天,萬事屋的門就被房東太太一腳踹開。她叉著腰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兩個扛著鋤頭的壯漢——是她鄉(xiāng)下的兩個兒子。
“房租!欠了三個月的房租今天必須交!”房東太太的嗓門比神樂喊餓時還響亮,“再不交,我就讓我兒子把你們這破屋子拆了當(dāng)柴燒!”
銀時縮在沙發(fā)后面,把定春推出去當(dāng)擋箭牌:“定春啊,快跟奶奶撒嬌,說我們明天一定交?!?/p>
定春對著房東太太“嗷嗚”一聲,口水滴了她一鞋。房東太太尖叫著跳開:“哪來的野狗!給我打!”
兩個壯漢舉著鋤頭就沖過來,葉不凡一把拽過銀時往二樓跑:“新八!神樂!掩護!”
新八條件反射地舉起木劍(其實是晾衣桿),神樂抓起桌上的空酒瓶扔過去,萬事屋瞬間變成戰(zhàn)場。房東太太的尖叫聲、壯漢的怒吼聲、定春的汪汪聲(它今天終于肯學(xué)狗叫了)混在一起,把天花板的灰都震了下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葉不凡從二樓窗戶探出頭,“我知道歌舞伎町的廟會今晚有抽獎,頭獎是五萬日元!”
“那還等什么?”銀時扒著窗戶,“快溜!”
三人一狗(加一個被定春追得團團轉(zhuǎn)的房東兒子)從后巷溜走,直奔廟會。剛到入口就看見桂穿著浴衣,舉著棉花糖站在燈籠下,活像個走錯片場的攘夷志士。
“假發(fā)?你怎么在這?”葉不凡搶過他的棉花糖咬了一口。
“我在進行‘觀察庶民娛樂活動’的革命調(diào)研,”桂一本正經(jīng),“順便看看有沒有便宜的章魚小丸子——你們身后好像有人追來了?!?/p>
葉不凡回頭,房東太太正帶著另一個兒子追過來,手里還攥著半根被定春咬斷的鋤頭柄。
“分頭跑!”銀時大喊一聲,拽著神樂鉆進人群,葉不凡拉著新八沖向抽獎臺,桂則被定春拖著往撈金魚的攤子跑。
抽獎臺前排著長隊,葉不凡擠到最前面,對著老板喊:“老板!抽獎!我要抽三次!”
老板是個戴瓜皮帽的老頭,慢悠悠地遞過三個紙球:“小伙子別急,中獎率很低的,我擺了三年攤,頭獎還沒送出去過呢?!?/p>
葉不凡拆開魚小丸子吸引,正蹲在那跟老板砍價。
“快走快走,”葉不凡把錢塞給新八,“你去交房租,我們?nèi)ベI炒面!”
新八不放心:“你們別又惹事啊?!?/p>
“放心吧,”銀時拍著胸脯,“我們可是很靠譜的——快看!是土方他們!”
真選組一行人也在逛廟會,近藤正對著賣面具的攤位流口水,沖田舉著彈弓瞄準(zhǔn)土方的煙,土方則盯著賣鯛魚燒的攤子,眼神像要把老板吃了。
神樂突然指著天空:“煙花!”
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把所有人的臉都照亮了。葉不凡咬著炒面,看著身邊吵吵鬧鬧的一群人——銀時在跟賣糖人的老頭討價還價,神樂和定春在搶一串糖葫蘆,遠(yuǎn)處近藤被土方敲了腦袋,桂還在撈金魚攤前跟老板爭論“金魚的革命權(quán)利”。
新八交完房租回來,手里拿著四盒鯛魚燒:“老板說這是剛出爐的,給我們打折。”
葉不凡接過鯛魚燒,咬了一大口,甜滋滋的豆沙餡燙得他直吸氣,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么?”銀時搶過他手里的鯛魚燒。
“沒什么,”葉不凡看著漫天煙花,“就是覺得……這樣吵吵鬧鬧的廟會,好像還挺有意思的?!?/p>
神樂舉著糖葫蘆點頭:“嗯!比被房東追著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