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泵鲖蓪⑴踔狞c心匣子抬高些,“成近鄰的日子不短了,怎么都應該來打個招呼。”
孟蕾無語。隔著一棟樓,算什么近鄰?難道誰臨時遇到什么急事,還能放著同樓層的鄰居不找,巴巴兒地跑到別處找人?
可人來都來了,她也就把人迎進門,不過有言在先:“坐坐可以,東西就免了,走的時候麻煩帶走。”
明嬌不置可否,落座后,喝了口茶,瞥一眼餐桌,見有四菜一湯,稍顯驚訝,“自己吃飯,也要這么豐富嗎?”
“家人要我好好兒吃飯,別糊弄?!泵侠僮氐讲妥狼啊?/p>
明嬌說:“真是羨慕不來的好運氣,我身邊從沒人跟我說這樣的話。當然,說了也沒用,我每天都很忙,顧不上這么周到的照顧自己?!?/p>
孟蕾聽出她有些言語是柔軟的刺兒,也就著意反刺回去:“這話說的,你挺多同事都是一邊上班一邊照顧家人。不過也難怪,你是事業(yè)心重的人,吃吃喝喝、親人朋友都是次要的?!?/p>
“有什么辦法?人不都一樣,到了什么環(huán)境才做什么事。我要是能嫁給自己喜歡那么多年的人,也會愿意照顧好自己,更要照顧好他?!泵鲖烧f完,一瞬不瞬地凝著孟蕾。這些話,聯(lián)系一下前后,她不認為孟蕾接得上話。
孟蕾夾了一筷子紅燒魚到碗里,語氣不咸不淡:“這種事,類似于人比人該死,你可別想不開。”
“沒什么想不開的。有些結了婚的女人,婚前明明一無是處,婚后就底氣十足。我沒蠢到為這種事想不開的地步?!?/p>
孟蕾轉頭瞧她一眼,嫣然一笑,“這不就是一句自知之明完全可以說明的事兒么?有些人口口聲聲喜歡一個人,明里暗里地追了多少年,固執(zhí)地認為對方的選擇是大錯特錯,卻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更沒反思過,自己到底是什么東西。”
跑她家里來挑釁的人,要她用寬容的品德應付,實在是開玩笑。
可笑,什么東西——從沒人這樣罵過自己,明嬌眼角一抽,語氣不善:“你這是什么意思?”
“只是單純討論一些人,許你不許我?”孟蕾直言不諱,且打開了話匣子,“可真是世風日下,好端端跑別人家里,想偷東西,還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
“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怪不得那么不招人待見,也怪不得瞧著人吃四菜一湯都要酸幾句。”
明嬌臉色青紅不定,“你、你怎么這么沒素質?!”
“再沒素質,我也沒惦記別人的丈夫?!泵侠僬Z氣閑閑。
明嬌站起身來,冷冷哼笑一聲,“嘚瑟什么?蘇衡這次出差的地方,可有以前追過他的人眼巴巴等著,他跟你說過沒有?我好心好意過來提醒你,你卻這么陰陽怪氣的,等到前腳辭職后腳離婚的時候,有你哭的!”
孟蕾失笑,“敢情是來挑撥離間的,沒用。我一向認為,追過蘇衡的人,除了某些瞧著他結了婚還不死心的,都是出類拔萃的。比起在單位被賊惦記,我情愿他出差遇到老熟人?!?/p>
明嬌再也待不下去了,轉身要走。
孟蕾及時提醒她,“帶上你的東西,別留著膈應我?!?/p>
明嬌拿上點心匣子,沖出門去。
孟蕾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明嬌怎么想的,又或許,人家過來這一趟,正是因為想的太多。
又想挑撥得她跟出差在外的蘇衡鬧騰,又想在自己當三不成之余來一招借刀sharen,消滅掉潛在的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