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嬌唇邊逸出一抹自嘲地笑。
他說的沒錯,原本她只是想讓蘇衡與孟蕾反目,從而得到趁虛而入的機會。
哪里想的到,破壞他人婚姻的過錯,驟然演變成了人證物證錄音俱在的罪案。
怎么會走到了這一步?已不知是多少次了,她這樣問自己。
而在此刻,心念一動,她死氣沉沉的眼眸又迸射出了光芒,“伯父,我之所以一步錯步步錯,原因全在于齊友蘭,就是蘇衡的媽媽、孟蕾的婆婆。開庭審理之前,您能不能再幫我爭取一下?
“您只要把這些話告訴齊友蘭,她就明白了。
“再有,別讓我爸媽出面了,他們不擅長跟人打交道,總是詞不達(dá)意?!?/p>
如果真正幫到她,老楊當(dāng)然樂見其成,忙說:“我?guī)兔Υ蚵犨^,孟蕾的婆婆前一陣出門,昨天回來的。如果她能成為轉(zhuǎn)機是最好,你跟我仔細(xì)說說情況。”
明嬌用力點頭,把事情的經(jīng)過娓娓道來:“我工作調(diào)動回來之前,聽說蘇衡和孟蕾大概要離婚,特意給齊友蘭打過電話,為的是側(cè)面打聽一下。
“沒兩天,齊友蘭主動聯(lián)系我,說只要我對蘇衡的心思沒變,她一定盡全力幫我,因為孟蕾不論本人還是家庭,都沒法兒要,誰跟她過日子誰倒霉。
“我聽了,怎么能不多想?……”
老楊再一次無語至極。
私人感情方面,他不應(yīng)該對蘇衡和孟蕾有額外的情緒,但了解的越多,越是心疼那對夫妻。
鬧到現(xiàn)在,總結(jié)起來就是:三個二百五導(dǎo)致了一場偌大風(fēng)浪的鬧劇。
那倆孩子真夠倒霉的。老楊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年輕時遇到這樣的人也有好處,練手練出經(jīng)驗來,足夠往后什么都不懼。
正被翻舊賬的齊友蘭,這會兒身在香鍋魚餐廳。
昨天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老大老二兩小家搬回了老宅,占據(jù)了廂房。
但這仍舊不妨礙蘇伯海跟她分居,已經(jīng)把她的東西全搬到了正房的西梢間。
這也算了,哪一個都對她愛答不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蘇伯海搗的鬼。
可現(xiàn)下只能忍著,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為此,她才過來找楊清竹。
餐廳比她想象中要大,且上檔次。
走進大堂,齊友蘭一眼望見了楊清竹、對方正站在柜臺后方,和近前幾個員工說著什么。仍舊是記憶中過分高雅的氣質(zhì),仍舊是令人一見便自慚形穢的奪目容顏。
她勉力扯出久別再見該有的笑容,喚道:“清竹?!?/p>
楊清竹循聲望她一眼,略略點頭,神色淡淡。又低聲交待了幾句話,繞過柜臺,打個手勢。
齊友蘭忙跟上去,隨她到辦公室。
喝著茶,不咸不淡地寒暄兩句,楊清竹說:“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