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或許兩點,或許三點,也或許早上六點。
開車來到單位上班后,發(fā)現(xiàn)今天居然是周六,她又莫名其妙的坐在辦公室里發(fā)呆,這段時間,好像一直渾渾噩噩的,干什么都無精打采。
岳翎,你什么時候會為了一個男人鞍前馬后,擔(dān)驚受怕了,這還是你嗎?她揉揉腦袋,而后又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可這不就是你以前沒有體驗到的情緒嗎?你以前的人生全在自我麻痹中度過,你自以為逍遙自在,可以獨立于這個世界存在,可是只要存在一天,就得承受這個世界帶給你感官與□□上的歡樂與痛楚。
她想著,要是讓她見到譚辰,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揪著他的衣領(lǐng),死哪里去了,信不信我抽你!剛趴下去半刻,心情又低落到了極點。
處理完幾個線上的工作,卻意外收到了陳飛馳的來電。
岳翎皺著眉頭接起來,不知道陳飛馳消失這么久,突然給她打電話有什么事情。
“岳翎,你猜我現(xiàn)在在哪?”陳飛馳頭戴頂綠色鴨舌帽,帽檐垂下來的位置,剛好在他新打的眉釘之上。
她懷疑陳飛馳在向她炫耀新造型無聊二字呼之欲出。
“你什么眼神?”陳飛馳在屏幕里嗤道。
岳翎抬頭望了他一眼,眼力見有長進。
鏡頭里的陳飛馳眉飛色舞,岳翎白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沒心情陪少爺嘮嗑,有事快說。
”原以為二人快半年沒見了,陳飛馳會大肆渲染一番他最近的奢靡生活,岳翎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迎接“迪拜十萬塊一晚的酒店躺了一個禮拜”“悉尼五千塊的牛肉就吃了一口”“去爬乞力馬扎羅雇了五個廚子”這樣的句子蹦入耳朵了,沒想到陳飛馳只是簡單的說了句,“我這段時間工作太忙,沒時間給你打電話,你現(xiàn)在怎么樣?”“”抽哪門子風(fēng)?少爺居然知道好好工作了?竟然還太忙?“我挺好的。
”岳翎說。
頓了一下,她又嘻嘻哈哈的問,“少爺,你知道人間疾苦了?還好好工作了現(xiàn)在?”“岳翎,我是潛力股,你眼瞎沒看出來好嗎?”“”下一刻,岳翎噗嗤一聲。
“你笑什么?”“沒什么,就是我確實眼瞎,不過你忙什么呢?”“公司有一批新藥,我這個季度忙著和醫(yī)院談合作呢。
”“等等?誰談?”“我談。
”“什么玩意,你談?”“對啊,你有意見?”“你看得懂嗎你?”“切——少爺我現(xiàn)在把那幾個富婆哄得高高興興的,下個月要請我去游輪上度假呢。
”岳翎軟趴趴的趴在桌子上,提不起什么興致。
“你怎么回事?生病了?”岳翎搖搖頭。
“失戀了?”她再次搖搖頭,根本沒有戀過好嗎?“看你這表情我也知道,為你對面那男人呢?”岳翎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喜歡他什么?”“跟你有關(guān)系?”陳飛馳今天似乎還很空,還有閑心在這里八卦,“跟我怎么沒關(guān)系,你好歹也是我前女友,我關(guān)心一下我前女友的現(xiàn)男友不行?”“”“你有病吧????!”岳翎一下子抬起頭來看他,眼前飄過兩個字,醫(yī)藥。
“你剛剛說你在賣藥,你賣的是哪種藥?”陳飛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開腔,“這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們公司和美國那邊的一個藥物研發(fā)公司有合作,我們拿到了百分之二十的代理權(quán),你知不知道百分之二十”“說重點。
”“罕見病的靶向治療藥物。
”“哪些罕見???”“很多,例如兒童交替性偏癱,血友病,法布雷病你過你問這個干啥?”“沒事,帕金森有什么好的治療方法嗎?”“嗯目前來說還是運動加藥物治療吧,功能性治愈的可能性很大,你有患者有這?。俊薄笆前?。
”岳翎咬牙切齒道。
“現(xiàn)在有很多的方法可以治療,手術(shù)治療效果也不錯的,你那個患者經(jīng)濟狀況如何?”經(jīng)濟狀況?這點錢對譚辰來說也不就是個數(shù)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