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走了,在這個滿是煙花的新年中,獨留她一個人品嘗無邊的寂寞。
“滾??!”岳翎看著那個背影喊道。
-十二點來了,新年開始了。
手機(jī)里蹦跳出來無數(shù)的歡樂提醒。
梁迦:【妞兒,新年快樂】趙天河:【岳翎姐,新年快樂】陳飛馳:【岳翎,新年快樂,每天開心哦】后面還跟了好幾個紅包。
陳江海:【新年快樂,學(xué)姐】鄭飛:【新年快樂,新的一年合作愉快】……眼前是沖天而起的江景煙花秀,一束束火花流星般竄上天空,在夜空中綻放成最絢爛的模樣。
閉上眼睛,耳邊是無數(shù)的歡笑與喧囂。
落地窗外,萬家燈火,終究沒有一盞為她而亮。
每年的過年都沒有意思,原以為今年會有點不一樣,可是生活的本身就是平凡的,并沒有什么與眾不同的浪漫色彩。
三天年岳翎都靠除夕那天買的泡面度過的,她甚至連垃圾都沒下去丟一下。
她本來想找梁迦說說話的,可是人家正在甜蜜的戀愛之中,她不想拂了梁迦的美好時光。
電視機(jī)里放著日復(fù)一日無聊的新聞某地時局動蕩,某地石油價格上漲,某某國開打貿(mào)易戰(zhàn),呵,政客們的無聊把戲。
岳翎不感興趣,早在美國念書時她就見識過某些政客的多副面孔了,你來我往,無非利益無聊的人間。
她低頭嗦了一口泡面,抬頭看了眼電視屏幕上一板一眼播報的女主持人。
“跟個ai似的!”她不是一直對于官媒報道向來不做評論嗎,怎么這幾天如此嘴毒,連只是播報的女主持人都不放過。
她得感謝張茉莉,把她從這種游魂狀態(tài)中拉了過來。
【岳翎,我找了個營銷公司幫我們包裝人設(shè),你和鄭飛在本地,我們?nèi)魈煲粔K和他見個面】她拿起手機(jī),仔細(xì)看了一會兒,回了個好字。
張茉莉驚訝于她的效率,平常放假期間發(fā)她消息,她是絕對不會回的,這下怎么積極性這么高?或許是她采取的“逼迫式”管理辦法產(chǎn)生了奇效,把一個懶散的咸魚變成了工作狂,她很是得意自己的手段,指尖三兩下編輯,把第二天的工作時間發(fā)了過去。
岳翎懶得問,這個時候,一份忙碌的工作對她而言反倒是一種解脫。
或許,她需要這份工作的理由也不僅僅是因為譚辰,也是因為即將要到來的趙天全的婚禮。
岳翎雖然把岳孟冬拉黑了,但是王鶴秋又買了一張手機(jī)卡注冊了一個小號,還冒充是公司客戶加了她微信。
她假裝客戶和她聊天,說自己有婚前恐懼癥,想請她幫忙治療。
岳翎拒絕,并把這個冒充的客戶介紹給了鄭飛,可是王鶴秋卻拒絕了,點名只接受岳翎的治療。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一事不順,事事不順吶。
也罷,換換運氣吧。
她決定搬走。
第二天一早,岳翎收拾好行李箱,準(zhǔn)備搬回自己家。
她抬手關(guān)好門,一抬頭,又看到對面的那個深沉緊閉的大門,她下意識的別開眼,轉(zhuǎn)身就往電梯里面走。
按下電梯樓層,幾秒后門被打開,她推著行李箱往里面走,而里面的人正好往外走,迦南公寓都是一梯兩戶,能是誰?二人擦肩而過,譚辰以平淡的口吻打了聲招呼,鴨舌帽遮住了岳翎的視線,她假裝視而不見的往前走。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那她寧可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