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梁迦還愛著邱同。
她初到紐約時,被教授安排去g大采訪計算機系的學生會長,她英文不太好,計算機術語更是一頭霧水。
邱同就是這時出現(xiàn)的。
那天邱同在學生會長當臨時助理,看到忐忑不安又窘迫的梁迦,干脆充當了梁迦的學術顧問,梁迦才得以順利完成任務。
梁迦發(fā)現(xiàn)邱同禮貌又斯文,話不多,有著獨屬于理工男的專注和木訥,但是做起事情來卻無比沉靜,一絲不茍。
后來梁迦每次去g大的時候,邱同都充當梁迦的專業(yè)翻譯,梁迦長得偏美艷,他有時候還要化身護花使者守護在旁。
有一次梁迦去采訪一個明星球隊,卻被幾個黑人籃球運動員言語騷擾,邱同那天剛好坐在觀眾席,他憤怒的從席上沖到球場,像一陣風似的將舉著話筒臉上青紅交接的梁迦一把拉到身后。
少年時代的熱血總是難以忘記,就這一個畫面,梁迦再也忘不了邱同。
過往的記憶,隨著街道上的冷風一同侵襲進她的腦海,她攏了攏衣領,避免肌膚和這四面八方的回憶相擁。
回到家里,梁迦換上輕松的居家服飾,鋪上瑜伽墊,跟著視頻牽拉放松。
她看了看岳翎的那個房間,安靜的詭異,一點聲音沒有,她的直覺告訴她,有點問題。
帶著疑惑做了兩組動作,梁迦起身走到岳翎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岳翎沒醒。
她輕輕喊了兩聲,最后把燈按亮,這才發(fā)現(xiàn)岳翎滿臉通紅,表情無力又痛苦。
梁迦趕緊找出粒退燒藥給岳翎服下,岳翎迷迷糊糊的,嘴里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怎么回事今天?”“我吃了粒腸胃炎的藥,從你那個茶幾里翻出來的。
”“你有胃???”“不是,我喝冰水喝的。
”“”“你真是個神經(jīng)病人,這么冷的天,你作死!”“我就是作死,”岳翎倒在床上,麻木的說道,“把我手機遞給我。
”“你睡會吧,”梁迦翻出電子體溫計測了一□□溫,“378,還行,剛吃了藥,睡兩小時就行。
”岳翎,“我燒成這樣才378?”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滾燙嗎?”“……”“那是你悶的吧……”本來就有點發(fā)燒,還把頭悶在被子里,臉不紅才怪。
梁迦看了下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懷疑她是故意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壓根沒發(fā)燒也說不定。
梁迦一臉認真的看著岳翎,她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看上去無比灑脫自由的一個人,在碰到她家里的那攤子事后幾乎每次都會生病一場。
岳翎知道梁迦想問什么,“梁迦,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說,我不想和任何人說。
”她說完這句話干嘔了一聲。
梁迦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不能說,不想說。
說到底,她看上去的瀟灑自如來去如風不過就是偽裝她的極度脆弱以及不堪一擊。
“和你家里有關的你都不愿說。
”岳翎翻了個身,把臉轉了過去,她沒有說什么,反倒是在思索著什么,而后臉上露出劇烈的痛苦的表情。
“我受夠了!”“??!”她拎起枕頭朝著墻壁重重的砸過去,一個,兩個,三個……直到把床上的玩偶全部暴力的丟在地上。
她狂亂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直到把自己的頭發(fā)抓的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