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和梁迦之間倒是經(jīng)常說這種放肆言論,畢竟還在一起研究過各種玩意的尺寸。
“呸,滿腦子黃色垃圾!”梁迦從床上坐起來,把手機拉遠。
岳翎看著皺巴巴的床單,瞇了瞇眼,“新年快樂,梁迦。
”“新年快樂,你吃的什么?”“還沒吃呢?”岳翎把手里的東西展示給她看,“喏,剛買的。
”“就你一個人過年?”“那不然呢?”岳翎說著走下臺階,完全沒注意到走錯了路。
“大美人在哪里過年?”梁迦突然問起。
“不知道,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行吧,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跟我一塊來毛里求斯,哎,不過這段時間你媽沒作妖吧?”“沒拉黑了。
”“”梁迦噗的一聲,“不愧是你。
”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傳來邱同的聲音。
岳翎道了聲拜,知趣的掛了,“好好享受假期。
”剛掛斷電話,她就發(fā)現(xiàn)走錯路了,她什么時候走到河邊的?她不是一直在橋上走路的嗎?她在橋底下,往前和往后都是看不清盡頭的小道。
掏出手機導(dǎo)航,居然還沒信號。
她皺皺眉頭,瞬間頭大。
“”岳翎往兩邊看了一眼,一條大河隔開兩岸,中間以一座拱橋相連。
南江的河流多,到處都是這樣的拱橋,見怪不怪,只是她從未留心過橋下的小道。
她往前看了一眼,遠處似乎有個人影靜靜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樽雕像。
岳翎走進細看,那人戴著兜帽,手里握著一柄魚竿,忽然,魚竿動了,那人直起身來,收桿放魚。
動作瀟灑,神態(tài)自若。
轉(zhuǎn)身去拿魚餌,絲線在他手中圈圈纏繞,繼而又被拋出一個完美的弧線。
岳翎幾乎叫了出來,“譚辰?”譚辰脖頸輕微僵住,抬頭瞳孔漆黑暗沉,但是臉色卻并沒有什么表情。
好像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見到她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而后坐定靜候。
靜候的不是岳翎,是魚兒。
岳翎并不著急開口說話,倒是觀察著這座廟堂里頭的神佛。
除夕夜不回家過年在這里釣魚做什么?他不說她也知道,要么無家可歸,要么有家不想回。
半晌后才說,“你也一個人過年?”她可真會措辭,我沒回家過年,你也沒回家過年吧,我們都好楚楚可憐吶。
譚辰又看到她手里拎著的方便袋,忽略她的問題,他向來對私事緘默再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