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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倍螏X忽然笑了起來，說，“你在元，宗真在遼，赫連在黨項。你們不在一起，讓我去找誰？”

ba都沉默地注視著段嶺。

“我哪里也去不了?！倍螏X說，“爹曾經(jīng)說過，每個人一生xia來，就有注定要去zuo的事，這是我的天命。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所有人，你們掏心掏肺地對我，可我只顧自己活著，我沒有辦法?！?/p>

“而且，我想我接xia來，也要繼續(xù)對不起你們?！倍螏X答dao，“實在是……很對不起?！?/p>

ba都萬萬沒料到，段嶺會說chu這么一番話來。

“你變了?！眀a都說，“你說dian別的什么都好，起碼讓我知dao，這些年里沒白等，哪怕你騙騙我，說無論到哪里也隨我去，就不能討我一會兒gao興嗎？”

“我不想騙你，說這些，是因為不知dao有什么能給你的?！倍螏X想了又想，說，“我也沒有什么能拿來報答你，甚至連我這個人，也不是自己的了，我是我爹的兒zi，大陳的太zi，你覺得我能給你什么？”

說著段嶺又嘆了kou氣，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牧磬，他又何嘗不想報答那些對他好的人？只是他實在沒有什么能報答了，就連武獨也是一樣。

ba都突然明白了段嶺未說chukou的悲哀。

“你和宗真說過的一樣?！眀a都說，“你們都變了，只有我還像個傻zi一般，妄想和他打一場架，來分chu個勝負(fù)?！?/p>

“你沒有變。”段嶺說，“還是和從前一樣……不說這個了，ba都，你爹娘怎么樣了？還好么？”

ba都說：“還記不記得那年，你來找我，說送我和她一起走?！?/p>

“她先走了不是么？”段嶺問。

“她死了?！眀a都答dao，“那會兒，我就在里tou陪著她?！?/p>

段嶺沉默片刻，dian了diantou。ba都端詳段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