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歡摸下臉頰,含羞含笑,朝姝嬪屈膝一禮:“多謝姝嬪娘娘夸贊,比起您來,嬪妾只是蒲柳之姿?!?/p>
兩人這一來一往,彼此恭維,把對方都哄高興了。
姝嬪笑意濃艷,虛扶一把楊夢歡:“我就喜歡楊妹妹這副謙和懂事的乖巧模樣,可比囂張跋扈的某些人討喜多了,生生把自己的福氣給作沒了。”
陳婉吟就坐在一旁,臉色郁郁青白,知道姝嬪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陳婉吟是真的受到了教訓(xùn),如今一點囂張的模樣都不敢有。
謝晚檸坐的不遠,姝嬪的話也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姝嬪這話也何嘗不是說給她聽的。
只不過她如今風(fēng)頭正盛,可不是陳婉吟能比的,姝嬪敢明面諷刺陳婉吟,卻不敢多有得罪她,只能暗戳戳的編排她兩句。
姝嬪慣會逢高踩低,誰得寵就往誰跟前湊,謝晚檸也懶得搭理她。
今日和楊夢歡喜笑顏開的,不就是看楊夢歡這幾日得寵了,以前可沒見她對楊夢歡這般熱情。
臺上正唱著《秦湘記》,謝晚檸對戲曲素來沒什么興趣,沒聽一會兒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啊!”
突然聽到有人驚叫,謝晚檸立馬清醒了,尋聲看過去,便見姝嬪駭然的盯著何昭儀的臉。
“何昭儀娘娘,你、你的臉”
其他人看過去,臉色皆是一變,紛紛遠離。
何昭儀不知何時起了一臉紅疹子,密密麻麻的,看著尤為瘆人。
何昭儀方才還沒覺得不適,這會兒便感覺到了臉上鉆心的癢意,克制不住的撓了幾下,神色慌張:“驚春,驚春,我的臉怎么了!”
不光是臉上,連身子也起了同樣的紅疹子,癢的她如坐針氈。
何昭儀癢的難受,控制不住的想要用力撓,幾爪下去,臉上已經(jīng)是幾道血印,看得人更是觸目驚心。
“娘娘,先別撓了!”驚春看何昭儀都要把臉撓爛了,只得先拿帕子遮住她的臉。
德妃立即道:“趕緊送何昭儀回宮就醫(yī)!”
宮人趕緊帶著何昭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