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采文坐在奔馳車的后座,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
車內(nèi)安靜得只剩引擎低鳴和窗外掠過的夜色。
開車的是剛才救了她的男人——陳朔。從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硬朗的短發(fā)和西裝后領,肩背寬闊,透著一股沉穩(wěn)的男子氣概。
徐采文心頭微動,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些畫面:陳朔踹門而入的瞬間,眼神冷峻卻果斷,干凈利落地制服周彬,像極了電影里走出來的英雄。
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個男人,半夜為她出生入死,生活該有多安定?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自嘲地搖了搖頭。像陳朔這樣的男人,背景深厚,手段狠辣,哪是她這種北漂女孩能高攀的?
再看看童藍,她如今的光鮮亮麗,怕是也跟這個男人脫不了干系吧。
她瞥了眼副駕駛上的童藍,發(fā)現(xiàn)她自上車后就一直沉默,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偶爾偷偷瞄一眼陳朔。
這跟以前的童藍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童藍是個小話癆,活潑得像只小麻雀,上車肯定會拉著徐采文坐在后座,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可現(xiàn)在,她安靜得像變了個人,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fā),連看徐采文的眼神都少了往日的親昵。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徐采文心里不太好受。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童童,找個酒店把我放下來吧。這么晚,我就不去打擾你了。”
原來的房子鎖已經(jīng)壞了,就算沒壞,徐采文今晚也不敢再住。
童藍之前提議讓她一起回自己的住處,可現(xiàn)在,徐采文卻覺得不太合適。
一來,童藍的態(tài)度讓她感到一絲疏遠,況且自己用生病的借口把她騙來,多少有些愧疚。
二來,她不清楚童藍和陳朔的關系。如果他們住在一起,她貿(mào)然跟著去算怎么回事?
一個外人,摻和在人家中間,多尷尬。
童藍轉(zhuǎn)頭,愣了一下,忙說:“采文姐,哪兒有地方的?你今晚就跟我回去吧,沒事的?!?/p>
徐采文看了眼開車的陳朔,心里的好奇壓不住,咬了下嘴唇,試探道:“那……那我明天一早就走。”
陳朔從后視鏡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xù)專注開車。
徐采文心頭微沉,總覺得這男人身上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氣場,既危險又吸引人。
與此同時,周彬坐在一輛黑色面包車里,目光呆滯地盯著窗外。
開車的是個穿連帽衛(wèi)衣、戴口罩的男人,從上車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