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誰打傷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詢問。
這倆人如此有默契,倒是驚呆了下方的幾個人。
辛篤顯然也沒想到她會和司纮這么有默契,她想了想,撈起司纮的手腕,溫和的神力探入她的體內(nèi)。
鴻鵠作為五族內(nèi)唯一擅長醫(yī)術(shù)的族群,她們的神力先天就是溫和的。司纮也曉得辛篤不會加害她,所以還算是放松,任由她的神力在自己體內(nèi)探查。
空乏的身子很難讓她維持固有的體面,赤鳳一族速來不怕冷,可眼下,分明是在南方的春日,她的后背卻出了一道道冷汗。
“問箏,你打入她體內(nèi)了一道水之力?”辛篤在她體內(nèi)捕捉到那股問箏的氣息后,詢問道。
景晨愣了一下,點(diǎn)頭,回道:“是啊。她是赤鳳啊,她先天會控火啊,燒干了不就好了嗎?”
辛篤沒吭聲,司纮也沒有吭聲。
汲隱察覺到了異常,她上前幾步,跪坐在司纮跟前,沉聲問道:“你眼下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的體內(nèi)神力了嗎?”
“汲隱……”司纮垂眸,顯然不愿再說。
所以,根本不是景晨的能耐超人,而是作為對手的司纮,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jīng)衰落至此。
“司纮!你是闔族的大祭司,這里沒有外人,都是各族王族,你可以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奔畴[的聲音罕見地多了些威壓,“司纮,若你不說,待到來日,或許,我們還要像六百年前那般,毫無抵抗之力。還是說,你想讓我們像龍族一樣,從此在世間消失!”
提及龍族,司纮的眼眸震動。她抬眸,看向汲隱。
兩道身影就僵持在那里,景晨看了眼衛(wèi)瑾韶,瞧見她一點(diǎn)都不緊張的樣子。想了想,自己也放松了下來。搬了個椅子,讓衛(wèi)瑾韶坐下。
溫予看著她倆的動作,眉頭一鎖。
“看什么啊,司纮會告訴我們的。至于說你,你等死吧你?!鼻鞍刖涫钦f給溫予的,而后半句則是說給溫妗的。
行了,行了,她知道她會死了。
溫妗無奈,躺平自己。
“不過……”
溫妗豎起耳朵。
“要是你能把從風(fēng)清那里剝離的血脈還給她,或許我能讓你痛快點(diǎn)?!?/p>
溫妗罵罵咧咧,可她也知道,現(xiàn)在的局面,她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權(quán)利。想了想,她還是看向了司纮。
司纮卻不看她,仍舊是和汲隱對立著。
“溫妗,你還給她吧?!币粋?cè)的溫予說道。
聽到溫予這樣說,溫妗神色頓時一變,她扭過頭,瞪著溫予,一副不贊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