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她卻似踏著光而來,步步走到她的跟前,為她撐起了傘。
賠罪
賠罪
回到府中,
三人跪在廳中,向景晨講述今日發(fā)生在回風閣事情的來龍去脈。
景晨眉頭緊緊地皺著,不知為何,
手中的茶盞都有些端不穩(wěn),她站起身,
重重地將茶盞放在桌上,動作間茶盞已翻。杯中熱水順著雕花的桌上曲線蔓延下來,
滴滴落在景晨的靴子上。
不管鞋面受污,
景晨快步走到跪在廳中的三人面前。
面具下的眼眸深沉,
壓著濃重的怒氣,她揚手,看著跪在正中的苒林。苒林身上還是方才那件shi透的衣衫,
她的身子挺拔,縱使跪著,
腰桿依舊是立著的。
揚起的手僵在空中,
景晨稍稍冷靜下來,強行忍住心頭莫名起來的火氣。她拂袖,重新回到主位上,瘦長的手撐在自己的額前,
感受著白玉面具溫潤之下的涼意,沉默不語。
“問箏若是有氣,但請責罰?!蔽鹘茨睦镆娺^姐姐會有這樣的反應。她知曉姐姐行事有度,今日之事,的確就是辦砸了。姐姐和那位長安公主雖是敵對,可到底她還是敬她幾分的,
今日他們折辱了長安,長安生氣是小,
若是壞了姐姐的計劃,那便是罪過了。
景晨如何不知苒林現(xiàn)在所想,但事已至此,罰她們又有什么用呢?本就是她讓苒林跟著少征與笄女去的,非要追究的話,難道她不才是那個始作俑者嗎?
她嘆口氣,不愿再說。
無力地揮了揮手,景晨讓幾人下去。
苒林自然不放心景晨現(xiàn)在這模樣,可也知曉現(xiàn)下她更想獨自一人冷靜思索。便也起身,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了看獨坐在椅子上的景晨。
天色昏暗,陰雨綿長,黑暗籠罩著廳堂,她未讓人掌燈,整個人都藏匿在黑暗之中。"